顾南笙研磨的手微顿。
“那时的天鄞皇帝只不过十七,权力握在辅政大臣手中,天鄞皇帝故意如此,让之放松警惕,让朝臣出头之人鹬蚌相争,待两败俱伤,自己重掌兵权,收复皇权。”
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谢清云点了点头。
“你看过永隋录?我以为你只对医书感兴趣?天下皆以为天鄞皇帝宠爱那女子,到可以不要皇权的地步,其实只不过帝王策,帝王谋。”
“那女子后来死于林嵬坡,又只会知道,自己只是君王手中的一颗棋子,最后落得狐媚君王的名声,而天鄞皇帝收复皇权,却哪里还记得区区一个女子。”
身子随意靠坐在一侧的凳子手柄之上,玉手扶着他桌子的桌沿,本是而动的手指,看着窗外夜色,谢清云不禁微微感叹。
“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都是不错。”
投目而去,顾南笙勾了勾唇,眼神认真。
“无情的不止帝王之家,却非世间都是无情之人,郡主与我所想不同,与我所见也不同,红墙绿瓦,王府宫墙,或许能够困住别人,但是郡主不一样。”
两人讨论着药理,倒是没想到因为永隋录,竟然说到了前朝之事。
顾南笙一笑,没有在语,随即忙着手中之事。
次日晨起,去到水边,将脸洗净,谢清云刚回。
已是见到照院之内,烟雾从苍术根中升起。
远处,顾南笙带着羽林左卫,将苍术根放在石灰盘子中,并放在倾斜的木炭上,燃木炭。
等待木炭着火,并点燃苍术根,便可以看到烟雾从苍术根中升起。
照院各个角落,羽林左卫都带着人以苍术根,烟雾而起。
前院,一个烧火做饭婆子急急而来。
“今早那做饭的,那王婆子闹了肚子,只有三人做,恐怕今日早饭要晚些时辰。”
远处,谢清云而来:“无事,我帮你们忙。”
清云郡主亲自帮忙做?就连羽林左卫都是一惊。
厨房位于照院的侧边之处。
所设简单,灶台那些到都是有。
刚烧开锅灶,两人蹲在锅灶旁,一旁婆子开口。
“姑娘,看姑娘想必乃是世家之中的小姐,那给疫症医治的顾大夫,和姑娘是小两口吧?”
小两口?
这除了守着照院的羽林左卫,这照院之内的人都以为她是来帮忙的女子。
而顾南笙是与她一同入的照院。
这照院内的人,却都以为,她是世家小姐,可能家中不同意,这才随着情郎出走了?
然后这顾南笙又是一个医者仁心的大夫,正好来到照院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