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笑着说:“嘿,雏儿,好好练练翅膀啊!”
我对紫萱说:“你这样可不好。龙凤哥不会练习翅膀的,他的翅膀不会,哦是不敢硬的。”
龙凤哥朝韦苇看了一样,然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凡哥了解我,我啊,觉得这个悬崖太高,不高飞了,还是在这水库里游山玩水吧!对吧,韦大人。”
紫萱对韦苇说:“没事没事,龙凤哥敢翅膀硬了高飞,我就送你一把枪,一枪揍他下来。”
韦苇掩嘴笑了起来:“他呀,就是让人不省心。”
我对韦苇摇摇头:“韦苇,你错了,你的想法我不苟同。我怎么就觉得龙凤哥让我省心呢?你看看我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正能量。不过呀,就是嘴贫一点而已,无伤大雅。你呀,对他的劳动改造不要太狠了,不然到时候他畏手畏脚的,就雄风不再了。没有了雄风,我们的项目怎么高飞?”
紫萱拉拉我的手臂:“人家韦苇说的是工作以外的。您老人家真不识趣。”
我才恍然大悟:“哦,忘了忘了。完了完了,我怎么就这么的不敏感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
“哥,你就别再打击我了。”龙凤哥有气无力的说。
劳工说:“既然达成共识,那就石屋先行咯!对了,石屋先行的话,滑道是不是也要提到议事日程上?”
大家都惊呼一声,居然怎么忘接了这一茬?貌似忘了这一茬,我也忘记了交代。不过,劳工没有忘记。
劳工有点诧异:“怎么?你们真的忘记了?”
大家捣蒜般的点头。劳工掩面:“不是真的吧?好吧!就当你们是真的。这个事我觉得要一起进行。原因很简单,修一条滑道从山顶到山脚,暂时可以先修到鱼骨停车场附近就好了,到时玻璃屋修好了,再重新接驳到酒店大堂里来。这样做,慕名前来的客人,喜欢的就在山顶看玻璃屋的建设,不喜欢的话,玩滑道或者水库项目。”
萧坚说:“嗯呐,我做的初步策划里是有的,你们没留意吗?”
龙凤哥很直白:“这段时间个个都忙于各自的工作,最初的版本好像真的没看进去,忘了。”
紫萱脸色变了,她摇摇头:“这不是叫忘了初心?今天你们还真的是要好好检讨一下了。不然还真的怕出问题。林凡,你的工作真的没做好。作为股东之一,我希望你能在短期内给个合理的解释给董事会,后续该怎么做。”她的态度很明确,语气突然就是另外一个人,变脸了。
虽然我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出了不解,觉得紫萱怎么这样来铁面判官一样。我不怪她,确实是我没有做好,我都是在意气用事般做到今天,以大家都是朋友的感觉来做事,居然还没出问题,如果不是坚持自己职业性的劳工,可能大家全都会在某一天里集体倒在海里、倒在山上崖下或者水库里还不知道咋死的。那种稀里糊涂的创业死法其实距离我们并不遥远,也许就是一步之遥,我们却还不知道,每天推崇着自由工作的态度,自由放任的态度,全靠自觉。当然自觉行我们都有,但是万一呢?万一其中一个人态度出问题了或者工作出问题了,谁来补天?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算我能请来女娲也怕是无济于事了。
紫萱冷冷的语气就像冰桶挑战里的冰水,冷冰冷的从我头顶上冲击而下,没有影视剧里说的猛然清醒,却着着实实的感到了来自背后的寒意,没有像针锥一样的刺激,却着着实实的感到了一条条游移的冰蛇在无序的乱窜。
我的表情此刻就是没有表情,但是情绪是低落的。从设想项目到项目投融,有过挫折,但是似乎那种挫折没有今天来的这么的沉重。我坚挺着自己今天仅有的一丝不低头的气息:“好!谢谢股东提醒。我会在规定的时间里向董事会递交解释和计划。今天我在这里对您说一声对不起。”
大家愣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个个都像雕塑一样僵硬着,谁也不敢动,因为大家都没见过紫萱这样无情的语气。过了好一会,韦苇打了个圆场:“这样吧!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了。大家该干啥干啥去。紫萱,你今天是要回市里吧?你坐我的车吧!我们现在就走,如何?”
紫萱点点头:“好的。现在就走。”
龙凤哥走过来:“韦苇,你不是说要在银海湾待上几天的吗?怎么就走了?”
韦苇说:“你没看到么?我不走,那是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走,那是因为我也是股东。今天,我必须和其他股东一样,站同一立场。你们真的有点儿在玩票性质。当然我不否定你们的付出,但是这种付出,要对得起投资人才行,---除了劳工和晓蓉,其他人要好好思考了。”
两人上了车,走了。我和众人站在水库边上,再次像雕塑一样矗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劳工和晓蓉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头儿,下山吧!要做的事都在山下不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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