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已经放了槿年的卖身契,可她毕竟是奴隶出身。
沈听肆父亲官拜三品,沈家家财万贯,他乃是唯一的继承人。
更不要说,许集深和公主只差一纸婚约了。
这样的人家,能愿意娶槿年为妻?
至于做妾,想都别想。
……
沈府。
周书兰犹豫了几日,趁着丈夫休沐在家,终于下定决心告诉他这件事儿。
这几日,沈听肆都被关在家里。
他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书房。
周书兰端了一碗补汤,轻轻敲了敲门:“夫君,我可以进来吗?”
沈封淡然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周书兰温声细语:“夫君辛苦了,这是我亲自熬的十全大补汤,你趁热喝一碗补补身体。”
沈封眼神柔和,端起了碗:“多谢夫人。”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周书兰手指绞着手帕,一副纠结不已的模样。
见此,沈封轻叹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碗,微微抬起头:“夫人这几日心绪不宁,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想和为夫商议。”
和丈夫四目相对,周书兰心一横,托盘而出。
“还不是听肆!”
她说话期间,沈封脸色不变,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怎么想的。
说完,周书兰愁眉苦脸:“我也不是不喜欢槿年,我还暗中替她相看了好几个好儿郎,可是,她和听肆我实在是……”
沈封不答反问:“照你这么说,其实是听肆穷追不舍?”
周书兰无奈点头。
正是如此,她连恼怒程槿年的借口都没有。
“咱们儿子的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都拗得很,咱们要是执意阻拦,怕是会适得其反。”
沈封沉吟一番,道:“在我看来,疏不如堵,暂时敷衍他一番。”
“槿年是个聪明孩子,也到了嫁人的时候,等她找到如意郎君,听肆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放弃了。”
“到时候你再给他选一个媳妇儿便是。”
周书兰迟疑道:“这样能行吗?”
沈封不以为然:“听肆还没有入官场,等明年他会试高中赋了官,忙碌起来,自然没有太多的心思在儿女情长上面了。”
周书兰点头:“那好吧。”
她心里不由来有些不安,可是却找不出理由,最后只能强行压了下去。
……
沈听肆的院子。
翠儿登门,他急步跑了出来,紧张地问道:“可是母亲叫我?”
“夫人请少爷去正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