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严嫔装模作样地拿了一个食盒从外头进来,给岳稚垣行的却是下属礼节:“属下参见陛下。”
“有何事?”
“奉陛下旨意,属下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搜集后妃的信息,特来禀报。”
岳稚垣放下了手中的笔,好整以暇地看着严瑷。
“此前陛下疑心太后娘娘与熙嫔的关系……”
“不错,霍知意是霍先生的嫡女,可是朕印象中却从未见过他娶亲,更没有霍夫人这号人物,最多也只有一个姨娘照顾起居罢了。”
“属下派人去接近了太后娘娘宫中侍奉的老人,了解到之前除了彭白两位嬷嬷之外,还有一位谢嬷嬷贴身伺候,可是有一年突然说是手脚不干净犯了事,就被打死丢进了乱葬岗。”
“谢嬷嬷?”岳稚垣努力回想,母后身边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只是他儿时能够见到幕后的机会并不多,每一次都是匆匆相伴片刻就又被请了出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六年前。”
“那就是霍知意出生的那年?”岳稚垣觉得这些零散的碎片之间终于生出了一些联系,“你接着说。”
“属下得知这位谢嬷嬷并非是林府的家生子,在宫外还有家人,便着人去探访了一圈,说是谢嬷嬷每半年都会寄银子和书信回去,可是就在她生前的最后一年却是一反常态地音讯全无。”
“然后她就死了吗?”
“可是在她死后不久,谢家人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里面有一张襁褓、一块玉玦,还有一封血书。”
严瑷从食盒中拿出了这些东西,亲自交给了岳稚垣。
岳稚垣先是将那块玉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眼就瞧出了这是宫中的物件,可边缘有些粗糙,显然是玉佩摔落碎裂的部分。
然后他再打开那封血书,只看到开头的第一句话便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手指也忍不住开始颤抖,片刻之后就大掌一挥,连带着那薄薄的信纸一并拍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荒唐!”
严瑷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换成是任何人都不会例外的。
“贵妃产霍氏女,为掩人耳目杀我灭口,襁褓玉玦为证,只待来日为我雪冤。”
谢嬷嬷指证霍知意是当今太后娘娘与霍卿的女儿,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十七年前,岳稚垣已经晓事,却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
“属下问过,太后娘娘当年的疯症时好时坏,确有近一年的时间,因着状态实在不好,甚至重伤到了人,就彻底闭门谢客,再无外人亲眼见过她了,甚至连先帝都在吃过两次闭门羹之后,不再踏足雨花宫。”
岳稚垣只觉得心中怒气愈盛,严瑷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那一年时间,后宫众人见父皇对雨花宫态度有变,在人前背后地议论他是疯女所出。
可若是那个时候,母后其实是躲在宫中养胎,那便是大逆不道的叛君之罪。
“此事若真,霍知意就是朕同母异父的亲妹,真真是有违伦常,陷朕于天地难容之地!”
岳稚垣觉得痛心疾首,她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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