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不用怀疑,又有好戏看了。
有经验的吃瓜群众已经带上瓜子、小板凳前往李家占据最佳观看位置了。
只是,这次没能如他们所愿,难得石家夫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长渊趁机不挖坑都不是他的风格。
刚刚他可没少发挥演技,费了他不少精力。
“爹,娘,你们先别生气。”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娶李秀秀?好啊,你个白眼狼,想当初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敢不听我的话了?”石母一拍大腿,开嚎。
长渊不着痕迹拧眉,他忙制止:“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待会儿再哭。”
石父劝道:“行了,你先听老大说。”
石母嚎声戛然而止,抹了两把脸,一滴泪没有。
“这次回来我是为了工作的事情,那份临时工已经确定了,是隔壁县的鞋厂,得早点交钱,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长渊暗示。
两夫妻对视一眼,收敛怒气。
石母埋怨道:“那你咋不早说!”
长渊无语,他咋没说?
一回来他就说了,是这两口子指望着一辈子拿捏住他,心思根本没往工作上放。
现在倒好,怪上他了。
突然之间,长渊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原主在经历这些的时候是这种感受啊。
“那现在咋整,天都快黑了,你爹身子骨不好,夜里一定要休息好。”石母着急了。
石父示意她闭嘴:“说老大干啥,他又不是故意的。”
紧跟着,他看向长渊:“老大,你现在拿着钱去县城,爹相信你能把事情办好。”
长渊对上他审视的眸子,扯起嘴角,很认真的说:“您放心,我肯定能把这事办妥当,您和娘在家里好好等着消息。”
一千块到手,长渊先去付了房子的尾款,顺便把临时工的工作落实。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石父上岗。
隔壁县已经属于另一个市了,来回需要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石父这一去,没三五个月基本上回不来,不然挣的钱还不够车费。
先前石母没啥感觉,等石父要走时,她忽然就舍不得了,老夫老妻抱着哭了好一场,互相安慰,畅想未来。
末了,还不忘嘱咐长渊,让他以后好好工作,争取多赚钱,早点把一家人接到城里去住。
长渊就听着,不答应也不拒绝,反正他目的达成,这些毫无杀伤力的言语就忍一忍嘛。
石夫走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长渊送他坐车。
别看石父在家里说一不二,威严十足,真到外边跟个鹌鹑一样,紧紧抓着长渊的衣摆,视线飘忽。
“老大,爹能不能不去啊?”他问。
长渊惊呆了,临门一脚不敢踹了?
“爹,工作都买了你不去咋办?二弟还小,您坚持几年,等二弟长大了您就能退休。”
他半哄半劝把人送上车,眼睁睁看着车消失在蜿蜒的土路上,他大叔一口气,总算做完了这件事。
之后,长渊开始带着张傻子走街串巷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