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失言!陛下恕罪!”
朱厚照毫不以为意,反倒很感好笑道,
“我瞧着多半是韩三小姐在念叨卫兄了!”
卫武闻言不以为羞,反以为喜笑眯了眼道,
“承陛下吉言了!韩三小姐与微臣感情甚笃,确是心有灵犀!”
朱厚照本就是揶揄他的,没想到这厮如此皮厚,反倒被郁闷到了,暗暗埋怨起夏小姐来,
“怎得没有与我心有灵犀,也让我一日打他十个八个喷嚏!”
不说二人在宫中斗嘴比脸皮厚的事儿,却说韩氏姐妹在这处看热闹,见那主仆人挡了大门,不让里头的俏丫头关门,那俏丫头见势不好,忙高声叫道,
“周二叔,长宁快过来帮忙!有人擅闯我们家了!”
隔壁的两个实则早已听到门口动静,只都是女子也不好贸然出来,听得白露一嚷,忙打开旁边的门出来,不过二人都是老实人,见状不但不敢上前,还要远远的站着,对那主仆二人道,
“二人请回吧!我们家少爷进宫办差去了,要好几日才回来……”
顿了顿又道,
“我们家老夫人身子有疾,不好见外客的!”
这主仆二人自然就是那呤香院的绮思姑娘了,见得有男子出来说话,却是媚眼儿一眯,笑盈盈道,
“这位大叔,我们乃是们家少爷的朋友,们少爷不在,我们拜访老夫人也是一样的,老夫人若是身子有疾,我们更应当探望才是!”
这绮思生得美貌又擅使伎俩,头牌姑娘的名头可不是随随便便得的,一个媚眼儿过去,是个男人都要魂儿抖三抖,只可惜今儿她出师不利,先是遇上了一个生怕自家少爷被狐媚子寻上门的丫头,又遇上一个不是男人的周二,还有一个虽是男人,却年纪小小的榆木疙瘩长宁。
她那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周二闷声闷气道,
“我们家少爷说了,除了未来的少夫人,任是哪一个女人都不能进门,您还是请回吧!”
立在不远不近处的韩绮听见这话,突然觉着心头一松,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翘,心中暗道,
“总算他还知晓分寸的!”
那绮思听了却是脸上微微一变,想了想又道,
“们家少夫人?们家少夫人是何人?”
周二想了想应道,
“少夫人便是少夫人,总归不是姑娘就是了!”
说罢转身进去将门一关,绮思气得直拧帕子,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悻悻下了台阶,一旁那手提竹篮的珍娜算是瞧明白了,心知卫武不在,这是进不了门了,当下便对白露行礼道,
“这位姑娘,们家少年的师父乃是家叔,今日特地命我送了几瓶子高烧过来……”
说着将竹篮子递过去道,
“即是不能进便不进就是,还请姑娘将这东西转交给们家少爷!”
珍娜倒是聪明,知晓借了王大虎的名头,可惜她遇上了一个白露,这丫头如何瞧不出来这是借着师父的名头,行勾引自家少爷的行径,当下脸一板道,
“我们家少爷的师父就在衙门里,成日价与我们少爷在一处,要送甚么东西不能当着面儿送,要专到家里来送,我看同她们一样,都是追男人追到门上来的,还要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