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缦似懂非懂,听她叮嘱忙郑重其事的点头,
“好!”
韩绮见状哑然一笑道,
“这话你可别真让二姐姐听到了,如今她在家里绣嫁妆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听了你的话说不得便当真不绣了!”
韩纭那点子手艺,做些分线,锁边缝角的手艺倒是不错,真让她绣整副图样,拿出来的东西却是有些惨不忍睹,王氏为了女儿以后去婆家不被人笑话,这阵子正黑着脸日日监督着二女儿绣花,现下韩绣出嫁在际,便不会再去书院了,在她出嫁之前也会同王氏一起盯着韩纭。
如今韩纭的日子,称得上水深火热,以她的性子若是听了夏小妹的话,只怕会当真撂挑子不干了!
夏小妹听了倒极是赞成,
“谁规定女儿家就需会针线活计的,我也不会呀,以后的嫁妆绣活都可以外头卖就是,何必为难自己!”
韩绮听了笑而不语,
此时在家里做着娇娇女,父母纵容着不忍苛责,待嫁到了别人家,便是待你再好也是隔着一层肚皮,但凡有些小瑕疵,也被人看做大错处,为了女儿以后在婆家日子好过些,做母亲的在女儿出嫁前,总要教会她一些或是茶饭或是女红或是做账管事等技艺,也免得以后婆家嫌弃,受人的闲气!
似她们这种官宦人家出身的女子,虽说下头有奴婢伺候着,不会似百姓家的媳妇一般,要在灶间伺候饭食,要做一家大小的衣裳鞋袜,但总归还是要有些拿出手的东西,糊弄场面的。
夏小妹有此一言,想来在家中也是被父母娇宠着的!
夏小妹见不能拉了韩氏姐妹去家中,倒也不恼,只是道,
“今儿你们姐妹遇上我是跑不掉了,不陪我到天黑,我是决不放人!”
说着便将手里的韩缦交到了落英手里,指了自己身后一个小丫头道,
“青砚,你同这位姐姐好生看顾着我这小五妹!”
那叫青砚的小丫头忙应了一声跟在落英身旁,夏小妹回头挽了韩绮的手臂,二人当先走在前头,开口问道,
“你们打算去甚么地儿?”
韩绮应道,
“不过随意逛逛并不拘甚么地方!”
夏小妹笑道,
“即是随便逛逛便由我来安排,我自小就在这福庆街上长大,最是知晓哪处的酒楼好吃,哪处的杂耍好看,哪处的戏班子好听,今儿便由我来安排!”
说罢拉着韩绮便走……
这一日韩绮果然待到了天黑才归家,已是酉时过半,家中人正等着她回来用晚饭,韩绮满脸羞愧上前对王氏行礼道,
“母亲,女儿回来晚了!”
王氏笑道,
“无妨,你难得松泛,今儿可是尽兴了?”
韩绮点头道,
“在外头遇上了夏家姐姐,玩得兴起便误了时辰……”
韩纭听了羡慕之极,
“你如今倒是好了,想出去便出去,倒是……二姐姐我坐困愁城,要憋屈的生出病来了!”
王氏闻言瞪她,
“你若是还拿不出像样的绣活来,便是你病卧在床,也要给我绣!”
韩纭嘟嘴,悄悄冲着韩缦扮了一个鬼脸,逗得韩缦咯咯笑,口中道,
“母亲真是偏心!”
王氏没好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