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步走棋都如此恰到好处,此计得成,便是连裴良等人都只余下满心佩服。
陆沛白太懂高位者的人心了,更懂闵文山这个国舅身份的尴尬,不过一个‘天下共主’的名头便令其冲昏了头脑,真龙之身啊……
区区一则民谣自京城传来,就迷惑了闵文山的视线,一环一扣,一步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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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明珠蒙尘。”裴良和詹皓月对此大为感慨,道那闵文山分不出鱼目和明珠,若闵文山善待陆沛白,凭借她这等谋算,与齐国这一战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
“明溪先生智计无双,令人钦佩。”庄承弼亦是赞赏道。
“不过一计之功,怎可比得上诸君不知为将军献计多少。”陆沛白浅浅一笑,已经换下盔甲的她重新穿上了青衣,长发挽起做文士打扮,眉眼松泛含着几分笑。
“哈哈,明溪先生不必谦虚。”裴良夸赞的直白笑道:“将军素来讲究论功行赏,此番攻破陶阳城明溪先生功不可没。”
“是,我等原还觉得先生恐怕因女子身份难以长久在军中立足。”詹皓月更是直言不讳道:“如今看来是我等粗浅了,明溪先生勿怪。”
陆沛白脸上笑意更甚,冲着詹皓月几人笑了笑,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了他们的接纳。
她享受着此刻独属于自己的荣光,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只是还没享受多久,就来活了……
陶阳城攻破,所获亦是不小,随着那些账目入册送来,陆沛白已经宛若熟练工似的,跟着裴良等人没日没夜的算账归类了,而那边宗延黎也没闲着,带着人马追裘武去了。
龙飞光留在陶阳城接管陶阳城,蒙奇等人四处清剿残余兵卒,如此整顿下来已是过去几日。
宗延黎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拖拽着一个人,在雪地里拖出了一条极为醒目的痕迹。
“是将军回来了!”帐外欢呼声响起,陆沛白等人蓬头垢面的从军帐之中出来,就看到了宗延黎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身后那被拖拽了一路不知死活的人被拽着到了陆沛白的面前。
“明溪先生认一认,此人可是裘武?”宗延黎抬了抬下巴道。
陆沛白顺着宗延黎所指看去,蒙奇伸手抓住了裘武的头发迫使他露出脸来,那宛若死狗一般被抓回来的赫然便是自陶阳城逃出去的裘武。
陆沛白点了点头道:“是他。”
宗延黎终于是满意了,侧身看向裘武说道:“明溪先生料想不错,我一路追到了宁潼峡方才将其抓获,此人穿着兵卒盔甲,我还道是抓错了……”
他倒是聪明,竟是与亲兵换了军甲,企图玩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可惜宗延黎不是普通人,围堵之下一眼看出裘武不同,虽穿的是兵卒盔甲,可那手中刀剑分明不同寻常,坐下战马更是威风凛凛,如此模样像是小兵小将?
所以宗延黎就把人给抓了,左右分辨不出来,先抓回来让陆沛白认一认。
没想到还真是运气好,真抓对了。
“关起来。”宗延黎摆手说道:“待年后进军白水关,砍了祭旗,为我军添威!”
“将军威武!!!”蒙奇等人顿时呼喊起来,将那半死不活的裘武拖下去关起来了。
宗延黎回去了自己军帐之中,换下盔甲洗去了满身的血污,将身上粗浅不一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才终于得空坐下来缓口气喝两口热汤吃东西。
龙飞光在宗延黎一边吃东西的时候,一边就在汇报陶阳城内的情况了。
宗延黎点头应着道:“一切照旧即可,年节将至暂不动兵马,就地过个好年,将军中军防都加固些许,斥候轮番出去巡视。”
“另外让桑才杰的人注意注意齐国的动静,以及鲁国和北国。”
“最后让裴良等人写好此次行军计谋所出的文案,广传天下而知。”宗延黎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微乎其微,但是还是将真相大白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