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是新生,我淋淋雨怎么了?”公孙璞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就嘴硬吧!”萧天和气恼转身去端来了汤药,没好气的塞去了公孙璞的手中道:“这药已是最大剂量,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垮了。”
萧天和盯着公孙璞,盯着他将碗中的药汤都喝完了,而后神色严重的盯着他说道:“莫要再逞能了,待此番退敌便向大将军请辞,远离战局安心养病。”
公孙璞含糊其辞的嗯啊的应着,眼睛却是望向外边雨幕,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萧天和没辙,收了药碗又去拿出来了一件披风,气恼的丢在公孙璞身上,转身出去了。
公孙璞低头看着怀中披风,小声嘀咕着:“四弟真是脾气愈发大了……”
“三哥!”祝金满身雨水的走了进来,刚到帐外又退了两步,站在外边扯过旁边的布帛把身上的水汽擦了擦,又跺了跺脚将雨水抖落,而后才走了进来。
也不曾亲近的靠近公孙璞太近,就站在那说道:“二哥跟闻副将打起来了!”
公孙璞:“……”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多稀奇啊,两个闷葫芦竟是打起来了,公孙璞正欲起身去看热闹,一低头看到身上的披风又老实了,为了避免再挨一顿骂,他幽幽叹了口气道:“叫大哥去盯着吧。”
“二人为何交手?”公孙璞略显好奇询问道。
“好像是切磋?”祝金挠头,他也没问清楚,瞧着两人打起来了急吼吼的就跑过来求助了。
那边闻年确实是与磐石交上手了,两个人在军中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磐石纯粹是个面瘫,整日跟在龙飞光身侧,闻年不善言辞也是整日跟在宗延黎身边。
按理说这两人不该有仇才对,听说是因为段元青风波,许是谈论到了宗延黎样貌的言辞被闻年听到了。
磐石言说宗延黎像女人,惹得闻年出手了?
那雨幕之下打的万分激烈的两人,像是要将眼前的雨幕都劈开了。
宗延黎和龙飞光两人闻声而来,得见那交战的两人,竟是默契的没急着去阻拦,而是好整以暇的在旁边看了起来,时不时还点评两句,一个用的长枪,一个用的长戟。
“二弟还是不敌啊。”看了一会儿之后,龙飞光得见磐石生出败相,忍不住叹息说道。
“看来需要多多上阵磨练磨练。”宗延黎深以为然点头,磐石出战的次数也是太少了。
“嗯。”龙飞光默默点头。
而后走上前去叫停了两人,宗延黎连问都懒得多问,直接一句:“军中严禁械斗,你二人各自下去领十五军棍。”
祝金等人在旁边险些笑出声来,他们两人为了宗延黎和龙飞光打了半天,结果这两大哥都不领情,白打一场不说,还吃了一顿军棍,谁也没讨着好啊!
龙飞光自是一点异议都没有,转身跟着宗延黎就走了。
“将军,这关于军防之事还有些问题……”龙飞光与宗延黎并排而行,认真讨论起军中之事。
“帐中细说。”宗延黎点头二人走远了。
那在雨中淋的好像落汤鸡的两人沉默了,最后各自对视一眼,轻哼一声扭头走了。
蒙奇今日外出巡视没能看到这等好戏,回来听祝金几人说来,急的他是直拍大腿,连忙询问是谁打赢了。
祝金摊手:“被叫停了,没打完。”
蒙奇一边用布帛擦拭头发,一边叹息真是可惜,他还真是想知道是谁赢了呢!
宗延黎和龙飞光回去了军帐之中后商议完了军务然后就去见了父亲,问及了父亲近期的病情,而后又说了一下军中的事情,聊了聊家常并无什么要紧事,她稍坐片刻就回了军帐。
刚回到军帐之中,就看到闻年一瘸一拐的来了。
“将军。”宗延黎抬眸望去,瞧着闻年那像是做错事的小狗似的耷拉着脑袋,看着这样是刚领完军棍回来了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