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阔急的都快火烧眉毛了,大手拍在桌案上怒道:“那婺军还能是神仙不成,不吃不喝不动数十天,没饿死也憋死了!”
“分明是已经转道攻去隆丰了,我等还像个傻子似的守着敌军的空营戒备着!”
“是啊!也不知大将军这是想的什么……”
“诸位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位邬太师高居庙堂多年,如今亦是年事已高,怕是早已经忘了如何领军打仗了。”帐中下首有一人见朱阔急躁的模样,当下一拍大腿说道:“要我说咱们就该一同请命!”
“对!”
“……”
那帐中诸多将领一拍即合,当下全都去了大将军帐中,求大将军准允他们前去隆丰回援。
邬建犴已经多年未领兵权,朝中虽有积威,可这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晋国军中昔日与他并肩同行的旧友又还有几人呢?
如今帐下这些将领对邬建犴断然没有言听计从的信任,只有‘军令不可违’的责任罢了。
他们此番说是‘请命’实则却是行逼迫之举,帐下兵将已无法对邬建犴的军令完全信任听从,便是掌军令的邬建犴也无能为力,他端坐将位看着下方一个个义愤填膺,言说着婺军大营已空,我军固守在此毫无意义。
邬建犴苍老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疲惫,他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有误?
宗延黎当真是转攻隆丰了?
“老师……”旁边邵伟毅都动容了,他坚定的拥护自己老师,但是就目前情况看来,所有矛头的指向都是一致的,这种时候再固守阵地,一旦错判又该如何?
“连你也觉得是我军令有误?”邬建犴眸色一颤,骤然抬眼看向邵伟毅。
“学生不敢!”邵伟毅当下屈膝跪下,恭声说道:“学生只是以为,无论与否隆丰情形定是不容乐观,连白鹰军与婺国鬼营阴兵都去了,若我等还坐视不理,恐怕明日便会收到隆丰城破的消息。”
“学生不愿老师沦为罪人,想必诸多将军与学生所想相同,请老师早做决断!”
邬建犴端看着眼前跪下的邵伟毅,再看那下首诸多将领纷纷跪拜:“请大将军早做决断——!”
他忽然有些发笑,手抚着身上的甲胄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苍凉。
回首当年,晋国国土不过现在一半之数,是他带领着将士们开疆拓土争抢而来的地盘,对阵杀敌即便是多年也不曾忘却,人虽是老了但是这颗为将之心从未熄灭!
若说之前的邬建犴领军令而来,带着何等雄心壮志,那么现在他就有多无助和失望。
“军令,不改!”邬建犴双目猩红,咬着牙盯着下首所有人,他有着自己的坚持,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大将军!”下首一众将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这老顽固还如此坚持不改军令,死守阵地当下又急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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