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如此随意被丢弃,甚至还有踩上去的,分毫不在意。”
“刀剑略有钝意,既是为围杀而来,怎会派遣如此一支武器装备皆不精良的队伍?”
“大哥,这非是婺国兵将。”公孙璞极为坚定的说道:“这些军甲分明半点不合身,那军甲上的泥土陈旧,分明是从泥坑之中挖出来的死人扒下来套上的。”
“故意留下婺国军旗为的便是迷惑我等。”公孙璞抖了抖那婺国的军旗,见旗帜折叠后还有烧过的痕迹。
龙飞光那满腔的怒气随着公孙璞一样样东西摆在面前而散去,他眸色陷入凝重,盯着那些东西询问道:“不是婺国,那是……”
公孙璞沉吟了片刻说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些兵卒当是庆国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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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捂着伤口站着的晏英山像是有些恍然大悟般说道:“难怪我说那拦路的人马,缘何能一眼认出我与六弟上前游说,原是庆国帐中之人,定是因为见过我们!”
“婺国想要游说我等是真,只这庆国大抵是担心白鹰军转道去了婺国,故而出此下策从中作梗。”公孙璞继而说道。
“只是……这庆国当真是愚昧。”公孙璞对这庆国更为失望了,庆国能做出此事,定是看轻了他们白鹰军,觉得他们就是一介流寇,不会有如此洞悉能力。
“本将军对庆国已是仁至义尽,为其出战虽败了,却也并未受其半分恩惠。”
“不想这庆国竟做出伤我兄弟之事,实在可恨!”
龙飞光怒从心起,原本因为毁约离去尚有几分愧疚,如今因着庆国此举,只觉得万分恼火。
旁边晏英山道:“大哥,要我说我们不如就顺了庆国之意去婺国军中!应了那婺国的邀约,不为别的,帐下这几百号兄弟是真真死在了庆国手中啊大哥!”
晏英山忍不住红了眼,庆国伪装成婺国伏杀而来,那可是真刀实枪的与他们拼杀了一番,若非大哥有白鹰引路来的如此快。
他们兄弟怕是都要折陨在此了,龙飞光看着那满脸血污的晏英山等人,咬牙怒道:“好!”
“给谁打仗不是打!”龙飞光转头对着公孙璞说道:“三弟,你这就去跟婺国谈好价钱,我们打!”
那裴良满面笑容带着白鹰军回来的时候,宗延宏图险些从榻上摔下来,紧急召见了宗延黎:“你小子真行啊!真叫你给把人忽悠来了!?”
宗延黎微微扬唇:“二伯莫慌,白鹰军只是‘受雇’而来的,还得劳烦二伯想想法子,弄些钱粮来,我这手中……没有余钱了。”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宗延宏图:…………
宗延宏图简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这白鹰军能来对我军而言那都是一大助力,钱粮嘛……
想办法四处扣点出来吧!
实在不行写信去给宗延宏景哭一哭,他儿子整出来的,没道理让他这个当伯父的包圆了吧?
宗延宏图想着觉得有道理,转头就让亲兵快马加鞭送信去了。
这边宗延黎亲自去接见了龙飞光一行人,那率先走上来的是裴良,一副春风得意的小模样,冲着宗延黎俯身拜道:“将军,良,幸不辱命。”
“哈哈!做的不错!”宗延黎伸手拍了拍裴良的肩膀,这才朝着龙飞光走了过去,拱手道:“龙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宗延黎你莫要弄错了,我等非是来投诚的!”龙飞光挺直腰背看着宗延黎道。
“自然,自然!”宗延黎满口应下:“我已是让人筹备钱粮了,龙将军尽管领着兄弟们入帐便是,我定不会亏待了尔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