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敬儿。”
贾源思索着:“我倒有一事,老哥哥帮弟弟参谋参谋。”
“快说,别拿乔。”
“原我想着,子孙若是无能,安安分分的也饿不着,如今想着只怕是不成。前些日子我瞧着,赦儿他小小一人,倒指的动这个。”说着,贾源用手指了指右手的扳指。
“果真如此。”
贾演绷直身体看他。
“果真,事后也问过,随后老妻带着他描红也说很是长进,虽稚嫩倒也见其形。”
贾源笃定道:“我不愁代善,他心中自有一番天地,其余那些,庶枝从来如此。只是我不甘心啊,他是侯爷,到了赦儿竟不知道能落下个什么。”
贾源语气颇为萧瑟,可谁又甘心。
贾演就甘心吗,兄弟两人挣下家业能眼睁睁看着后人败了,可不甘心又有什么法子。
越说贾源越是升起一股豪气,“我想好了,族学要办,赦儿必须从文。我就不信国公府养不出一个文官来,一代不成就等下一代,往后这都是读书人,老贾家的青烟难道就只冒到咱们这儿。”
“我也不甘心呐,家学办就办了,往后那些不成器的全送去念书。”
贾演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只说好了,往后苦了可不许心疼。”
他说的谁。
贾源眼睛一立,“后宅妇人心慈手软,爷们的事儿容不得她们多嘴。”
“呵呵,来,来,不提这事儿,咱们先商量商量,这事是个什么章程。”
贾演笑笑,这小子他还不知道。
贾赦被远远支开,听得倒是不真切,就是听到笑声忽然后背一凉。
他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更悲惨的日子。
贾老太太将帕子一甩,嫌弃道:“快把哥儿放下来,你那把老骨头可要把他颠坏了。”
贾源听得这话,顺手才把贾赦放了下来,手却没松开,拉着孙儿手一道坐到榻上,“我听的模模糊糊,究竟怎么个事?”
“我气儿都没喘匀,什么怎么回事儿。”
贾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让人伺候着梳洗,总算轻快了些许,这才喝了一口茶道:“还不是那治国公家折腾的幺蛾子。我可跟你说,马家越发不成气候了,回头吩咐下去,离马家远些。”
“没头没尾的。”
治国公家的境况谁不知道,治国公早早就去了,偏生家里头也没个出息的,才不过三世,竟把家里的爵位丢了个干净。幸是家里出了个皇妃,这才又赐了个三品将军,不然早早就挤出勋贵家了,哪里还有他们家什么事儿。
“哼。”贾老太太摸了摸贾赦后颈,见他无异常这才道:“他家也不知道怎么教养,小姑娘家家,养的一等一跋扈,顽着竟和哥儿几个争执了起来,谁知道那马家太太的侄子,竟敢动了鞭子。好玄我乖孙是个机灵的,这才没让他得逞。”说起来她也是一肚子气,乖孙是运道好才没遭罪,否则她就是拼了老命,也得让这马家好看。
“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其他几家能依?”贾源踌躇着,这里头的事儿,赶明儿可就不是几个小孩玩闹的事,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