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去哪儿?”李大壮问道。
“去鼓楼小区,看望张大爷。”叶小龙回答说。他说的张大爷,就是老校长张久斋。
张家和叶家,原来就是老邻居。拆迁之后,也都给安置到了鼓楼小区。
儿子张秋明被刘波灭口以后,张久斋就一直是卧床不起。
叶小龙全家来看过几次,还是没能让老爷子打起精神来。
今天想到佛像的事,叶小龙决定专门拜访一下张久斋,看看能不能掏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到了张家,看到是叶小龙带着礼品,上门来探视。张奶奶埋怨地说:“小龙,你人来就行呐。干嘛每次过来,都要带礼品哩。”
“张奶奶,这是晚辈的孝心,应该的。”叶小龙朝着阳台看了过去。
听到门口的说话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张久斋,已经站起身来。
看到是叶小龙,他赶忙吩咐说:“老婆子,快把我那点碧螺春取出来,让小龙好好品尝一下。”
大家坐定之后,叶小龙端起茶水,吹散水面的雾气,轻轻地啜了一口。立即赞道:“张爷爷,好茶,这是好茶。”
“好,你觉得好就行。等会儿,带上一点回家慢慢品尝。”张久斋捋须笑道。
“谢谢爷爷。”叶小龙也不推辞。
几个人随便聊起了家常,很快就扯上了最近传说的佛像事件。这一段情况,张久斋最是熟悉。
打开话题以后,他就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一个活口,都没能留得下来。最后的结果,审查之中又死了不少人,也没能找到一点线索。这么一晃,时间就过去了40年之久。唉——”
“张爷爷,不是还有一个刘三扣,给活了下来嘛。”叶小龙提出了疑问。
“小龙,你不说这事,我还就真的给忘记啦。那个刘三扣,是个炊事员,为人最是奸滑不过。对喽,他就是刘恒生的爸爸。”张久斋想了起来。
他说的情况,和叶小龙掌握的差不多。刘三扣又疯又傻,被关了20年时间,这才放了出来。
说完之后,张久斋的眼睛,在老小孩和李大壮脸上扫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问道:“小龙,难道你也想发这种财吗?”
话刚说完,他就警告说:“小龙,你可不能去发这种黑心财。我家那个孽子,就是走上了这么一条路,才会惹上了杀身之祸。”
“张爷爷,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嘛。”叶小龙陪笑说。他在心中佩服,到底是人老成精。
警方一直都没有公布张秋明被害的原因,张久斋还是从儿子平时的言行中,看出了一丝端倪。知道儿子的死,不会是死于财产争夺,也不会是死于女人的事。
张久斋盯在叶小龙脸上,好好看了一会。看到的是叶小龙那付真诚的笑容,还有那双坚定的眼睛。
尽管如此,他还是好心的劝说道:“小龙诶,想打青铜佛器的主意,就是一个万丈深渊。陷进去的人,会爬不出来的。”
“张爷爷,我不入地狱,又能让谁入地狱。为了能让佛像重见天日,我要拼上一回。”叶小龙的话中,透出了一丝口风。
“小龙,这对你来说,除了风险之外,我看不到什么好处嘛。”张久斋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你一个开饭店的年轻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么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会相信的。
叶小龙的话,说得再是如何正气凛然,也还是说服不了倔脾气的张久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