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城软硬不吃,也不在乎其他人的议论之声。
反观徐语嫣,更像是一只跳梁小丑。
徐语嫣颤颤巍巍的手往前伸出去,捡起了地上寒光凛冽锋锐逼人的宝剑。
她正欲刺向自己,绿衫师姐连忙将宝剑夺下,“语嫣不要冲动,这件事是你错在先,日久见人心,等日后倾城知道了你的好,一定会原谅你的。”
“可是……倾城她……不喜欢我了……”徐语嫣靠在绿衫师姐的怀里泣不成声。
执剑师兄虽然忌惮于夜倾城人琴合一的天赋,但见夜倾城始终不肯说一句软话,还当着各族弟子的面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便不悦地望向夜倾城:“倾城,都是同族的师姐师妹,你这样做,要族中长辈情何以堪?”
有执剑师兄带了头,其他神音族的弟子也好,别族的弟子也罢,都开了口:
“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过断了一把伏羲琴,难道还要她付出生命吗?”
“是啊,日后传了出去,夜姑娘你还要怎么做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须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真的要逼死她吗?”
不过须臾,夜倾城又被千夫所指,不得不说徐语嫣有着好手段,这点子把戏永远都不过时。
夜倾城被众人讨伐,皱了皱眉,忽而望向了轻歌,一个字也不说,就那样委屈地看着少年,像是受尽了欺负。
轻歌揉了揉太阳穴,她哪能看这样的夜倾城。
轻歌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何津南,“南南,你过去评评理。”
何津南皱眉,他一向不插手这些凡俗之事。
“我有一本诗词集,就放在我的床头……”轻歌意味深长地说,露出了老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适才还不想插手的何津南,电光火石间来到了夜倾城等人的面前,双手负于身后,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嗯,咳咳。”何津南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正在围攻夜倾城的各族弟子们,一看见何津南都让出了路。
“何公子,你来了,你也觉得夜姑娘此举过分了吧?”一位别族的男弟子义愤填膺地道。
何津南看了看徐语嫣,又看了看夜倾城,问:“你叫徐语嫣?”
“我是……”徐语嫣点了点头,又掉出了几滴泪。
“我何津南一向是个公道之人,你若想死,我可以帮你。”何津南耿直地说。
“噗嗤……”
轻歌才接过陆文山递来的一杯酒,听到何津南这样简单粗暴的话,直接喷了出来,恰恰喷了陆文山一脸的酒水。
陆文山面无表情,却是眼神哀怨地望着轻歌,像是在家中受尽欺负的小媳妇。
徐语嫣倒在绿衫师姐的怀里,愕然地看着何津南,唇瓣颤动了好几下,一时间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何津南又补了一句:“你们看看,徐姑娘多好的人啊,为了忏悔自己的罪恶,竟愿意亲手了结自己,你们为何要拦着她?你们这不是造孽吗?”
何津南的话一说出口,其余的人都没法接,一是哑口无言,而是碍于何津南的身份,寻常之流也不敢与其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