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莫先生的求婚过程很甜蜜呢,连温温都害羞了。”主持人打趣道。
“只是普通的求婚,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当然,前提是忽略求婚地点……
之后主持人再问什么,温宁玉都回答得很敷衍,她脑子里翻滚着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某个不知餍足的家伙不但没有变成她想象中的温柔体贴之人,还越发得寸进尺,她一心软开了先河,就没完没了纠缠她,那天没有去法庭观看白婳受审不是因为不想去,而是她累得睡着了,一睡就是大半天,生生错过了开庭时间。
后来她没有出来理会网上的舆论,也是因为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一想到自己为了能睡个好觉而不得不答应某人的求婚,温宁玉就特别想骂人,但面对主持人诚挚的祝福,她只能笑脸回应,总不能告诉别人,她这婚是被某人用这种方法给逼的吧,那简直羞死人了。
在某监狱的探望室里,白婳把一个东西推到了眼前之人的面前。
“东西给你了,拿走吧。”
“白婳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自己保重。”坐在白婳面前的人正是祁枫,他拿起面前的玉坠,起身准备离开。
“祁枫,”白婳突然叫住他,“谢谢你。”
祁枫站定,目光复杂地看向白婳,劝道:“你好好改造,我希望你还能变回原来那个温柔善良的白婳姐姐。”
“我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祁枫以后你不要再来了。”白婳说道。
“最近我想来都来不了了,莫敛哥和宁玉姐姐要结婚了。”
白婳霍地站起来,“不可能,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祁枫没有再说什么,深深地看了白婳一眼,离开了。
当温宁玉知道白婳在监狱里突然发疯,被狱友们揍了个半死后来转去精神院监外执行的时候,她正在试穿赶制出来的婚纱,听到这个消息,她很平静地哦了声,心里半点起伏都没有了。
一个人会在不幸的时候各种抱怨,而越抱怨会越不幸,反之,在什么都拥有了之后人会变得很豁达,越豁达日子就会过得越好。
温宁玉现在就属于后者,她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有了自己的人生感悟,一个人只有两只手,只有放下了手上的旧物,才能去拿取新的东西,这不是让你喜新厌旧,只是让你知道有舍才有得,执着于怨恨,也将被怨恨吞并了自己的幸福。
简而言之,就是不要矫情,该放下的就放下,该争取的要争取,该珍惜的也不要错过。
不过温宁玉决定今天开始要给莫敛一点颜色看看,最近他是越发贪得无厌了。
于是温宁玉开始找各种借口,就是没给莫敛爬床的机会,苏慕杨也使了坏,让莫敛连温宁玉的面都见不着。
婚礼前的那几天对于莫敛来说简直是煎熬,见不到温宁玉的他都快得忧郁症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婚礼举行的日子。
等到了这一天,莫敛才知道之前的等待都不算什么煎熬了,因为刁难都集中在了今天,从出门接亲的那一刻开始,简直就是过五关斩六将。
苏家人可不是寻常人,用红包打发这招是没有用的。
首先是苏祯,他这大哥才刚当上,自家妹妹就被人叼走了,他怎么肯能不折腾,莫敛要过他这关不仅要跟他打一架,还要完成一系列特别刁钻的动作。
苏恋杨夫妇都是文雅人,不像苏祯那样霸蛮,他们提出的要求倒是简单,只要莫敛把针对男性的新三从四德抄一遍,还得落款按手印。
而身为画家的大伯苏爱杨只是拿出一堆拼图碎片,让莫敛从这些碎片里找出一副温宁玉画像的拼图碎片并拼好。
在礼堂等待的宾客从早上等到了下午,最后到了晚上,在大家以为这场婚礼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婚礼才开始。
因为婚礼办得匆忙,基本什么都是靠钱砸出来的,婚礼现场是十分梦幻漂亮的。
但大家都很累了,很多环节也就被省掉了,整个流程显得匆匆忙忙的,现场气氛也是特别古怪。
在交换戒指这个环节,莫敛给温宁玉套上戒指后,捧起她的手亲了下她的手背,特别感慨地说:“温温,你终于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