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煦接过,却问了林芷萱的意思。
林芷萱与魏明煦一同在炕上坐了:“离延亭的婚事还有四天了。可是如果这个案子一天不破,宫里宫外,王爷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找不到机会。”
魏明煦闻言却冷笑一声,抿了一口茶,道:“你也觉着那’刺客’是延亭的人?”
林芷萱瞧着魏明煦云淡风轻,她却有几分担心:“只是不知道他们安排的这个刺客究竟会招认些什么,若是假意陷害王爷呢?”
林芷萱的话还没有说完,秋菊却敲响了锡晋斋的房门:“娘娘,肃郡王求见王妃!”
林芷萱和魏明煦皆是不曾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来了。
林芷萱问了一句:“只求见我一人?”
秋菊隔着门回到:“肃郡王是这么说的。”
林芷萱和魏明煦对视一眼,林芷萱略微思忖了一下,对门外的秋菊道:“好,你让他进来,我在正堂见他。”
魏明煦在里间的屏风后面,依旧不动声色地静静吃茶。
林芷萱倒是苦笑,好在魏明煦拉着自己,还不曾换衣裳,依旧是这一身端肃的头面,倒是不妨碍见人。
魏延亭的神色倒是没什么异样,只进来之后恭敬地给林芷萱行了礼。
林芷萱问了他的来意,魏延亭只说婚期将近,有些礼仪方面的事情还没有弄得太清楚,今儿白日里原本打算寻隙请教林芷萱,却不曾想林芷萱过晌去了庄亲王府小憩,就跟王佩珍在庄亲王府偷闲没有再回去,所以魏延亭这才连夜造访。
不过是些场面上的话,与自己当初深夜造访忠勇公府说自己是去探望楚楠一样。
林芷萱敷衍地问了一句,魏延亭这才说是婚仪上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是示意林芷萱屏退众人。
林芷萱想着魏明煦就在里间的屏风后面,也不碍事,便点头应了。
却不想,秋菊冬梅领着一屋子的小丫鬟才退下去,魏延亭竟然噗通跪在了林芷萱面前,吓了林芷萱一跳,问道:“延亭,你这是做什么?”
却并没有下去搀扶的意思。
魏延亭却已经声泪俱下,给林芷萱磕了一个头:“婶婶,求求你饶了母妃一条命吧。”
林芷萱坐在高位上,睥睨着跪在底下的魏延亭,却已然明白了他今日的来意,林芷萱嘴上却佯装根本听不懂的样子,道:“延亭,你快起来,你这是在说什么?”
魏延亭却不肯起身,只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林芷萱,含泪道:“婶婶,我知道当初母妃因为我,曾经对婶婶和十四叔做过些错事。可是那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当初年少轻狂,母妃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成全她的儿子。为了当初的错事,母妃已经得到了惩罚,那样炼狱一般的地方,母妃一个人苦熬了这么些年,纵有滔天大罪,也该还清了。
婶婶若是依旧觉得不够,那便由侄儿来代母受过,只求婶婶能饶母妃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