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想抢别人的东西,把他们变成敌人,你抢起来就天经地义了。
——詹姆斯·卡梅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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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天生杀人狂]
“比利!我。。。我杀人了?”
福亚尼尼六神无主,这个瞬间,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小兄弟会,回到了癫狂蝶的掌心。
已经多久了?上一次作恶行凶还是七八年前,自从两兄弟跟上枪匠的步子,进了JoeStar俱乐部打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这种熟悉的负罪感再次将福亚尼尼逼入绝境——
——真正的恶人是没有良知的,在他们行凶犯罪时,甚至连悔恨心软或同情可怜的感觉都不会有。
可是此时此刻,站在福亚尼尼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他刚刚杀死了一个智人,一个超市的胖主管。从胸牌的信息来看,这位主管名字叫布莱克,四十三岁。健康证和身份卡都规规矩矩的佩戴在胸前,是个守法良民。
这意味着什么呢?
无论布莱克先生是出于什么动机,要坐着小推车和员工们开玩笑也好,在深夜搞行为艺术也罢。
福亚尼尼和比利都认为,致使布莱克主管死亡的主要原因,就是那条椅子,怎么说这个过失杀人罪的名头是逃不掉了!
可是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吗?在枪匠老师刚刚死去的节骨眼上?
两位枪匠的学徒,就得遇上如此倒霉的事?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无名氏的声誉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福亚尼尼有案底在身,曾经还是癫狂蝶圣教的一员,是由战帮晋升,受到杜兰提拔,要进入小兄弟会的工具人。
不能让这条消息传出去!不可以的!
福亚尼尼两眼通红,这回并不是连续驾车疲劳引发的焦虑,而是精神极度紧张带来的血压激增——
“——比利!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不可以的呀!”
比利也明白其中利害,如今烈阳堡雷霆大作,马上就要迎接狂风暴雨。
人们相信无名氏,披着无名氏的衣服和战帮斗争,要是枪匠的学徒曝出滥杀丑闻,该怎么和人们交代呢?
或许这件事还有值得调查的部分,或许不用那么急着下定论,可是在场的几个超市员工都亲眼看到了!
是福亚尼尼敲碎了布莱克的脑袋,是他使用骑士战技执行致命一击。
这件事如果有沉冤得雪的说法,那也得先“沉冤”,最后才能“得雪”。
可是如今的烈阳堡根本就没有让福亚尼尼“沉冤”的机会,等不到那个时候,枪匠和无名氏的光环会把他烧成灰。
一时间,长臂猿和马脸猴两兄弟还在奇怪,在战帮的喽啰心里,这不就是一条人命么?为什么这两个客人会如此紧张,如此的大惊小怪——如果说只是一条人命的话,花点钱不就解决了?
福亚尼尼低声对比利说道:“得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比利:“怎么做呢?”
福亚尼尼:“全都杀了?想想办法。。。”
比利紧张的应道:“兄弟!你很不对劲!这不像你!”
福亚尼尼:“我必须想办法脱罪!这条人命我背不起!天一亮,我杀人的新闻传到师母耳朵里,她会亲手把我送进裁判所!我不能让老师蒙羞!”
比利捧着福亚尼尼的脸,要情绪失控的好兄弟冷静下来。
“你有得选!你被恐惧征服了!好好动动脑子!失败是自己选的,但恐惧不是!你可以战胜它!”
“没人在乎我说了什么!”福亚尼尼紧张的解释道:“我们撞了一辆民兵执勤车,来超市抢劫,把主管的脑袋敲碎了,新闻就会这么写!太阳报和新民日报,还有新哥伦比亚的记者都是这副德行——我没这个机会呀!我没有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