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终是归去,新年依然到来。
在新旧交替之际,见到最想见的人,冲击力有多大呢?
好比准备了一年的公务员考试成功上岸。
好比夜爬六七小时身心俱疲是看到了山顶的第一缕阳光。
好比饥肠辘辘时递过来一份浓油赤酱的肘子饭。
好比日日的辛苦付出后国家奖学金到账的那一刻。
……
有无数个“好比”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喜悦,一种说不清道不破的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会遇到你,命中注定我会爱上你,命中注定我要与你厮守一生。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汲着兔子图案的棉拖,穿着软萌又好看的兔子睡衣,她快速的跑过去,好像真的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下子跳到那人的身上,扑了一个满怀。
抱着怀里温热又软糯的人,邵牧原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真正的活过来了。
埋在她颈间,他像鲜花汲取养分那样贪婪,贪婪地汲取她独有的味道。
他时常在怀疑,林榆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着迷。
可他又承认,是因为林榆本质上的好让他疯狂,而不是其他外物因素。
就这么干站着不说话,他都觉得安心。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的声音里有明显地欢喜。
他的声音闷闷地,有些沉,“因为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就这么想见我?”
“嗯。”
她往后退了退,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你干嘛戴着口罩啊?”
有些迟疑,他别过脸去,“没事。”
林榆皱了皱眉,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你脸怎么了?口罩摘下来我看看。”
“没事。”
他还是那句话,言语不急不缓。
“我看看。”林榆依然坚持,表情有些严肃。
他低着头,沉默着,而后抬起头,慢慢吞吞地把口罩摘了,露出一张看不太清楚的面容。
借着手机的灯光,顺着光线过去,她看到了小半张带有淤青的脸。
烟花放得更勤了,一瞬间,眼眶湿润了,也不知何时开始,她泪点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