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何一天这么一挑明,事情就大了。
“贾家嫂子,你这样子像什么话。”易中海忙不迭地劝阻,脸色都变了。
贾张氏却不管不顾,躺在地上,那身形扭动得像个失去了方向的胖蛆,哭天抢地:“我没了儿子,连嚎的权利都没了?”
“嚎是你的事,可别带上迷信,让大院跟着丢脸。”易中海尽量严肃地提醒。
“我的东旭啊。。。”贾张氏的手掌遮住了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哭声更是撕心裂肺。
他无奈地看向何一天:“一天,我送你回去吧。”
心里却已经开始后悔,这何一天就是个惹事精,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掺和这趟浑水。
等到回到屋里,易中海站在门口,发话了,“一天啊,贾东旭那边的白事,你就别掺和了。”
“易爷爷,这不合适吧?”何一天嘴角一扬,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家,里里外外不就你一人儿?贾家那边,我会去解释。”易中海拍拍胸脯,显得胸有成竹。
“那成,我就听您的。”何一天答应得爽快。
“大爷爷,您可得跟大伙儿说清楚,不是我何一天不讲究,是您老人家发话了。”他一脸认真。
“嗯,就说是我说的。”易中海点头,心里却暗自庆幸,心想幸好没让你去,不然贾家那头八成得鸡飞狗跳。
……
“大爷爷,你刚才干啥不让我修理那小子?他那样儿,明显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傻柱一脸气愤。
“你一动手,万一打出个好歹,你乐意去蹲大牢?”易中海斜眼看着他。
傻柱狂摇其头。
“那你有钱赔人家吗?”易中海再问。
傻柱又摇摇头。
“这不就结了,你啥啥没有,最后不还得我给你擦屁股。”易中海一脸无奈。
“那肯定不是,您的钱也不是捡来的。”傻柱陪着笑,一脸憨态。
易中海不再搭理他,转身和刘海中、阎阜贵商量起送葬的细节来。
那边,何一天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偶尔还能听到他轻快的歌声。
“这丧事啊,我看就简简单单算了。”贾家的大当家一走,这家里就乱了套。
若是让贾张氏知道还要大操大办,指不定得多伤心。
面子这东西,有时候就得放放。商量定了,众人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吃饭去。
贾张氏这时还坐在那冰冷的地上,目光直愣愣地落在那具遗体上,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她时而放声大哭,时而低声呢喃,像是和亡者对话。
哭累了,便就地躺倒在青石板上,不顾秦淮茹的叫喊,那声音仿佛飘在云端,她全然不觉。
“哎,贾家嫂子,快醒醒,明儿还得忙活东旭的葬礼呢。”一位平日里倒夜壶的老嫂子,上前轻轻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