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曹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想不通的事情还不如不想。倒不如先放任他折腾吧。反正他是绝对不可能逃过自己的手掌心的。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曹彪只好不去想此事,任由文启折腾。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曹彪还是一夜睡得不安稳。所以他起了一大早,想要出门看一看。他刚出门没多久,便发现不远处贴着告示。告示正对着曹家大门,他一出门便可以看到。而此时一大群人正围在告示面前,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曹彪立刻上前去一下,想要查看一下告示的内容。但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只好安排自己随身的奴才。奴才左冲右撞这才挤了进去。“谁打我!”他大声喊道,“我可是曹家的人,别被我逮住了。”“诶!谁踩我的脚?”奴才又是大喊。随后,他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鼻青脸肿的冲了出来。看着奴才被打的鼻青脸肿,曹彪还有点庆幸,刚刚不是自己进去挤。如果自己进去挤的话恐怕会打的更狠。“告示里面说的什么?”曹彪问道。“说什么来着!”奴才捂着自己的头。刚才只顾着关注谁打他了?把告示上面的内容几乎完全忘掉了。“啪!”曹彪上去就是一巴掌,“再去看一遍!”这一次奴才居然有些犹豫了。他刚刚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身上不少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居然还要再挤一遍。“怎么?你不愿意吗?”曹彪冷冷的看着他。奴才被曹彪的眼神看的不寒而栗。“愿意!我现在就去。”奴才立刻转身。比起在人群里面挨打,好像是得罪曹彪更加的可怕一些。“等等!”曹彪忽然又喊住了他。奴才立刻折返了过来,心想老爷还是心疼他的。“不要再说你是曹家的了,丢我们曹家的人!”曹彪冷冷得说。在他看来,这群人确实算不得什么曹家的人。顶多算是曹家的狗。奴才原本都打算上演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了。听到曹彪如此说,立刻点头哈腰:“好的!大人!”说完他便再次冲了进去。立刻又响起了惨叫声。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可现在他的主人就在旁边。却对他不管不问。他们打的自然更狠。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了。“这次看到了吗?”曹彪丝毫没有关注他的伤势。直接开口问道。“是县衙要找人修路。”奴才把告示上的内容大概说了一遍。“修路为什么要发告示?”曹彪疑惑道。一般来说,修路本来就是徭役的一种。每次修路几乎都是强制性的。“告示上面写了这次修路不是徭役,而且要发报酬!”奴才回想着告示的内容。“什么?”曹彪震惊。居然修路不当做徭役,反而还要发工资。这是干什么?在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这件事情是文启所为。就因为这件事情他之前闻所未闻。他相信除了文启没有其他人敢做这件事情。但是他却想不明白文启为什么要这么做?徭役本来就是一种赋税的方式。而且药业是否合格还要看官员的脸色。他就听出了不少官员以徭役不合格为由,让百姓干了几乎两倍的工作。这本来是朝廷用来利用廉价劳动的方式,但是文启不仅不利用这种方式,反而还要给他们发钱。这不是傻嘛?难道是有钱没处花了?他这个时候忽然想到文启昨天回来的时候带的货。几辆马车上面都是砂石。原来是要用于修路的。而文启虽然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但是他确实有钱。他的钱正是搬运的曹彪的一箱黄金。“可恶!”曹彪不顾形象的怒骂,“这不是拿我的钱分给这群贱民嘛?“在他看来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文启直接给百姓发钱。他却想不明白文启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的看来这些百姓不过是他赚钱的工具。他虽然赚着这些人的钱,但是他觉得这些人都很肮脏。无论老县令如何找他的募捐他都不会捐一点。就是因为他觉得把这些钱给这群百姓简直就是浪费。“曹老,别来无恙。”曹彪怒骂之时,忽然听到了一个人跟他打招呼。他立刻虎躯一震,身上没来由的冒出一身冷汗。“文大人,你怎么在这儿?”曹彪立刻换成了谄媚的微笑。说话的正是文启。此时他正从人群中走出来。和曹家奴才鼻青脸肿的挤出来不同。文启所过之处立刻有人给他让路。曹彪刚刚边看到有人在读告示的内容。毕竟解县的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读告示的居然是文启。他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内心里面却愤怒无比。因为文启把告示贴在他家对面,几乎已经是赤裸的挑衅了。而且怪不得那些贱民居然敢打他们家的奴才,原来是文启在这里。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自然敢。平日里哪一个见到他不是卑躬屈膝的。“文大人,您这是?”他直接问道。希望文启能够给他一个解释。“曹老,我这都是为了剿匪的无奈之举!”文启叹了口气。”曹老,你也知道我们附近都是一些荒郊野岭。你们有没有几匹马想要找到土匪非常的困难。”文启一脸为难的说道。“所以如果我们能把路修好铺出去,那么剿匪不是就容易多了吗?”文启一脸的人畜无害。但是曹彪却恨不得一巴掌扇他的脸上。毕竟文启又不是傻。指望着靠修路来剿匪,不知道要修到猴年马月。这明显是一个借口。但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大人英明!”曹彪咬牙切齿的说道。“多亏有了曹老的帮助,我相信乡亲们都会感谢你的。”文启嘿嘿笑道。曹彪心中怒骂:“谁需要这群贱民的感谢!”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对了,曹老,我记得你家里还有几匹好马!”文启恬不知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