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我都要疯了!
在哈市,我听到连隽说出那样的话时都能保持一丝冷静,当如今,看着躺着床上的大奶奶,却是彻底崩溃!
怎么能不崩溃?
她的脸白着,身体瘦的抱着都咯,尤其是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洗脸盆,里面都是大奶奶吐出来的血,小半盆子,什么人能受得住这么吐血?!
不告诉我!
不让我回来见最后一面!
等着给我通知回来参加葬礼吗?!
“精卫……你告诉奶奶……你咋回来的……怎么都不打个招呼。”
大奶奶挣扎着坐起来,拿过毛巾给我擦了擦眼泪就着急的出口,“到底出了啥事儿,说话。”
“我打了一卦。”
我抽搭的张口,“卦象显示您不咋好,有困,我就回来了。”
“不对……不对……”大奶奶仔细的端详我的脸,“你有心事,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发生啥了。”
“我……”
我对着大奶奶的眼,哭着就把事情全说了,一丝一毫都不想在掩藏!
压在心里,太累了!
“精卫,你是说……那个连隽,他是要用你的手指做药引?”
大奶奶紧了紧眉头,“他亲口对你说的?”
“嗯!”
我吸着鼻子点头,哭的这个狼狈,“我问的很清楚,很清楚……我爸,还收了他家的钱,拿那二十万,买了一辆新的出租……”
“这个大山!!”
三叔火‘腾’~地就起来了,“他是想钱想疯了啊!难怪这辈子没出息的!啥钱都能要啊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老三。”
大奶奶抬了抬手,“你现在打电话有什么用?精卫她爸那钱都花完了,那些什么报纸新闻都出完了,别在事后在搞些没用的了。”
“我生气啊!”
三叔瞪着眼,“我就说丫头怎么不对劲儿,好端端的……那个连隽怎么回事儿!从哪又蹦出来一个药引子!!”
谁知道。
我默默的擦着眼泪,闹了一溜十三招,除了给我自己伤的无力在哈市待下去,剩下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可笑。
闹剧似得。
曲终,人就散了。
“三叔,我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就想回家好好待着……”
我正了正神色,看着大奶奶,“大奶奶,我要留在家里,我想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
大奶奶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而是扯着我的手,就将我拽到了怀里,抱着我,让我先哭个痛快,“精卫啊,奶对不起你,让你遭罪了。”
“没……”
我摇头,靠着她的心口还流着眼泪,开闸了,“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的,我也不后悔出去这一年,如果没有这一年,我不会觉得……人心是这么深不可测,我再也不信那些事儿了……”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