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不会出错?”云舒低笑,抬头故意诈他,“那你说说我跟你一起渡过那么多困难,直到今日,你直觉告诉我我是否真的动情过你?”
霍行冠恰走到云舒背后,停了脚步。
他惊讶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个问题的核心根本不在于答案,而是出题人认为正确的一方。
她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过另一个不好的答案。
而且这跟上一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前两日的溢满而出的幸福,此时摔得要多少难堪,就有多遍体鳞伤。
“如果我更偏爱的是承基,你是否会像客栈那样推开我放手呢?”
霍行冠垂眸,抿弯了嘴角:“你不必拿这些话刺激我。”
“我没有啊。”云舒道,“说说看啊。不是直觉很准吗?”
“……”霍行冠和身后的她背对背。
瞧,她对你好时甜言蜜语不带重复,连眼中都是你。
瞧,她对你不好时恶言伤语刀刀刺心,连玩弄的对象也是你。
她就是一个恶劣心不改的坏人,以前第一次见面时不就知道了吗?
为什么这时候不敢说出来?
霍行冠轻轻吐出一口浑浊,忍着心口不断排出的酸涩,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我不想跟你吵。”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比直觉更加期待由她来回答。
而不是让他陷入若即若离的不安。
霍行冠飞快穿入风墙排斥出的大道,弯道超车出现长队的最前边,伸手抓住那抹窈窕身姿,将人转身——
一张曾在天逍仙宗见过的容貌,正是蚍蜉王,但神态中虽有上位者的傲慢却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
霍行冠一愣。
蚍蜉王拧眉:“怎么?西北的头儿反悔放行了?”
不是那个人。
怎么会这样?
霍行冠连退几步,仔细留意蚍蜉王的每一个神态举动。
形有故人之神,宛宛类卿,近看却不是真正的徐秉雪。
他没猜对?
风墙内,云舒玩着手中的金珠,感知到霍行冠的气息接近,便收回镜中花水中月。
霍行冠失魂落魄回来,往云舒跟前走几步,伸手,索要一个拥抱。
云舒露起一抹客气的笑容,错过他伸出的手,轻拍几下他的肩膀:
“那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事。今晚放行一事,多谢。”
霍行冠再次伸手想要抓住留不住的霞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