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啊——湫!”
屠苏醉窝在软榻上打了个喷嚏,脸上烧着两个红彤彤的云晕。
他崩溃地仰头大喊:“啊啊啊!为什么不给我丹药!我好歹也是个修士,干嘛要受着这种小病的苦!”
真是待久了才发现屠苏醉清风君子一样的外表下,内核根本就是反着来的,娇气不说,还贱兮兮。
衡珩睡在隔壁,听到屠苏醉大吵大闹的声音两眉皱得紧紧的,伸出一只脚朝着墙咚咚咚敲个不停。
他本人情况也不太好,哪怕是吃了云舒给的丹药,还是免不了灵魂的伤残,需要重养一段时间。
屠苏醉听见跟催命一样的咚声,心里愈加烦躁。
啧了一声。吵死了,不就是吼了几句嘛敲个不停,跟老婆跑了似的。
你敲我也敲,我看你能敲个几时。
云舒等人来到男厢时,两间房间中间的墙体已经坍塌,两个不分仲伯的病患互相滚在碎石中殴打对方。
余妙机指着他们道:“你看不给他们吃药还不是恢复得挺快的嘛。”
云舒:“……”
小吵小闹过后,一行人坐在屠苏醉的房间里。
余妙机托腮:“我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云舒:“按道理来说,临南半妖死了,吸取寿命的阵法应该失去了运转作用,瘟疫消失了才对。”
卫玉:“但事实上,瘟疫还是存在江南镇。”
衡珩:“太古怪了,而且也不见那个法宝。按道理说,临南半妖死后他的法宝会归于无主状态,引发天地异象。”
然而几天过去,一片安静。
屠苏醉:“直接猜临南半妖没死,毕竟那法宝还挺邪乎的,双生,谁知道能力到底有多强大。”
几人望向屠苏醉,屠苏醉打着喷嚏不解:“干嘛这样看着我。”
卫玉拍他的肩膀,点评:“屠苏兄,有时感觉你真的有一种大智如愚的睿智。”
“什么啊,我本来就挺聪明的!”屠苏醉又打了个喷嚏,摆摆手,“不行了,我要去看大夫。”
云舒问:“你不是药修吗,直接上山采药服用不就行了。”
屠苏醉又耍赖几句,自个溜出去找大夫了。
“他是三代独苗,从小家里宠着,不然不会二十岁了还没有修行。”余妙机透露八卦,“若不是天逍仙宗给他选了个药修,他估计这辈子就这么混着过日子。”
“万恶的富二代,呸!”衡珩低低吐槽一句。
一时间另外几个人各自摸着鼻子挪开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衡珩。
“话又说回来,那山精也一直没有出现,不知是生是死。”待得越久,云舒越对这次任务的证人存活率下降,或许山精早就死在了临南半妖手中,又或许一开始它就没可能躲起来。
“这段时间再等等,昨晚的动静已经惊醒镇里的其他修士,等会儿他们会上门询问昨夜整件事情,商谈阵法是否解封。”
余妙机玩着手中的茶盏,将今日大事告诉同伴。
云舒:“我倒是怕半妖藏在这群人中。”
余妙机又道:“那法宝的能力太逆天。昨夜我在下游根本没有听见半点中游的动静,直到屠苏醉找到我,我才发现中下游之间隔绝着一层摸不到的水镜,将两边动静全部隔开。”
同样的,还能复制出一整个人包括改变气息。
而这只是一个残次品,若是真正的镜中花水中月,该是何等厉害无比。
众人不敢想象。
。
过了午时,守护江南镇的修士如约而至。
他们一来就拿出本子,每一个细节都会反复询问一遍。
得知云舒几人是天逍仙宗的人,他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