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气都要气笑了,手掌贴在他的后脖子运起灵力把他全身的烫伤和热气退消。
一股暖流从后脖子蔓延全身,温暖却不会感到过分燥热。
很舒爽。
衡珩抬头打算瞻仰云舒此时的表情,被脖子后面的手掌强制压回垂首状态。
云舒现在的表情很难看,没有想到衡珩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胆的自残。
要是带着一身红回十二峰,指不定明天各种流言蜚语传遍天逍宗。
更别提还有个爱八卦的余妙机等在外面。
余妙机表示:已经传遍了啊!!!
衡珩一边感受着云舒的治疗,一边端起那碗温度正好的鸡汤,搅拌着勺子开吃。
“啊,真香。”衡珩嗦了几口,点评亲自煮的鸡汤。
敢情原来不是端给自己喝的。云舒眯了眯眼睛,掐断自己运输的灵力。
“出去。”云舒坐到对面的椅子赶人。
今天关于衡珩的闹剧真够自己头疼。
“那天山戌融花……”
“拿走。”
“得咧!我重新去给你盛一碗。主要是我今天没有进食,胃烧得慌才会饥不择食。”
衡珩笑得璀璨夺目,屁颠屁颠出去给云舒盛新的一份鸡汤。
丹老飞出戒指,略带心疼说:“只不过是一盆天山戌融花,不必作出这么大的付出。”
“不,丹老你不懂。”衡珩搅动小锅里煲着的鸡汤。
他的笑容在刚才出门口瞬间消失,寂冷的眼睛不起半点波澜,似死水透着疲倦和死气沉沉。
“有的人就喜欢看骄傲者折了傲骨,摔在泥潭摸爬滚打。”
“像狗一样丢掉自尊心,努力讨好讥讽他的人。”
而且,尤其是上位者愈能研究出折磨身心的法子。
云舒不就是其一吗?
总是能在最致命的时候撞见他的落魄,高高在上地嘲笑他,去怜悯他苟延残喘的命。
她不就是看不惯他吗?
不就是想要他再惨一点吗?
既然如此,求她所需的时候,只能将他的痛苦铺垫在云舒的快乐之下。
但是云舒还真不是想要看衡珩表演大煮活人。
自己不过是想要衡珩的又一个人情。
没想到衡珩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云舒靠着桌子单手扶额,等衡珩端着另一份进来放下叫住快要离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