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几乎是擦声出现,衡珩眼中倒映出一抹雪白银纹的袍衣影子,滞空在他的面前,一举一动犹如加了慢镜头,慢得不可思议。
“衡珩!!!”
衡珩清醒过来,人已经不知怎么躺在了尘烟四起的大坑之中。
周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波又一波狠狠撞击着他的大脑。
他才发现对方攻击的速度快到看不见,甚至来不及思考下一步,人就被打进土地里爬都爬不起来!
“咳,咳咳。”
衡珩感觉五脏六腑全都移位个遍,翻身艰难地想要从坑底往上爬。
半空中,丹老一边跟着眼前这个白袍蒙面的男人打得不可开交,一边余光留意底下的徒弟。
对方使用的法力不似灵力,浑浊危险,藏着强劲磅礴的力量。
“魔族?”丹老往后一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居然是魔族?!
衡珩才刚站起来,另一道伪装过的声音出现在上方:
“喂。”
衡珩捂着胸口往上瞧,站得笔直,只见坑边站着一排同款的雪袍其里隐约可以看见黑色劲衣的蒙面人群。
男女老少皆有,体态也不一。
更要命的是,衡珩居然看不透任何一个人的修为。
那便是实力全在他之上。
衡珩:“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袭击我?”
“无冤无仇?”其中一个蹲着的男人玩弄地上的草,听闻,笑了笑,“仇大了。”
那一战衡珩配合着丹老跟对方极限拉扯了两天,终究还是抵不过他们。
丹老说,他们有魔族、有仙家还有妖修鬼士。
都是一顶一的强者。
丹老跟他们耗了两天,过度超支魂力,魂魄已经有了开裂的现象,最后还是衡珩强制性将他关闭戒指中。
没了丹老,身上的法宝、灵丹妙药根本不够对方预热几回合。
那是衡珩伤得最重的一次,此生一次,在那些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当一切痛苦实现于身,即将了结他的性命。
那个魔族蹲在他的面前,像提着一只随时咽气的老鼠揪着他的头发,冷而无情:
“你最好盼望自己能够死透,衡珩。”
他们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会出现在栖霞谷,知道他的行程。
可是他只跟衡家的人汇报过。
又一人站在魔族的身后,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那人强烈灼热的视线。
“你也不想衡家陪你一起送葬吧。”
衡珩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嗓子喊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听到这句话后却忍着刺痛尽力发出:“你,们……”
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