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如同一只木偶一般,呆头呆脑的杵在那里。
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肚子里的千言万语,瞬间堵住了嗓子眼儿!
“嘻嘻……小瓶盖,圆又圆,弯弯曲曲弹又弹……”
“不够乱呀,不够乱!我要耐着性子慢慢梳,梳的越乱越好!”
“呜呜呜……这边不能多,那边不能少,嗯嗯嗯,刚刚好!”
在我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小娘们。
我和付治权进到屋里时,她似乎没发现我们,捡起小桌上的一个瓶盖,用手指围着它画圈。
她的手指极其柔软,能弯曲出很诡异的弧度。
就在她疯言疯语的工夫里,她已经划出了四个小圆圈。
“兄弟,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付治权注意到我的异常,纳闷问道。
我说没,没啥,就是突然间脑子有些迷糊,兴许是昨晚忙活了一整宿,精神头有些不够用?哎,还不如小时候呢,那会儿连着几宿不睡都成!
当提到“小”字时,我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同时紧紧盯着那傻闺女。
我注意到,她扔掉了手里的木梳,忽然抓起小桌上的一颗麻将。
那是张“一万”,上面那通红的字体,犹如涌上我脑门子的鲜血。
“呸!”
傻女朝着麻将牌吐了口吐沫,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下,她还能给吐偏。
麻将上,连丁点儿吐沫星子都没有。
我眼睛亮了!
锃亮锃亮的!
这一个多月来的担忧、焦虑、烦躁……全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虽然我同时生出了更多的新疑问,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兄弟,你……你没啥事儿吧?”付治权狐疑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