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老夫麾下当裨将的时候,有仗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夫在白天打,晚上就好好地休憩,胆敢在晚上胡乱行动,别怪老夫砍你的脑袋。”
云初茫然的道:“我当初努力打仗的目的就在于以后不再打仗。
再说了,我还要给长安城贴上金箔呢。”
李绩狞笑道:“你不喜欢打仗,听到胜利的消息你这么欢喜的做什么?
听到仗打赢了,你都是这副完全不能自已的模样,若是听到我军惨败,你岂不是恨不得立刻提刀去砍人?
从马上滚下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云初无奈,只好下马。
“陪老夫熘熘腿。”
云初只好跟着。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来到了皇城司农寺的大草场,此时新草才刚刚长出来,毛茸茸的,踩在上面很是舒坦。
“死一个老程不要紧!”李绩踩在草地上,似乎感觉很好,还用力踩了踩。
“不中用的老驴就该早日杀了吃肉,换一些精壮的上去才能把磨盘拉好。”
“卢公听了会不会觉得伤心?”
“伤心?苏定方的两万人马完好无损的只剩下不足八千,裴行俭的三千轻骑活着回来的不足六百,单于都护府长史萧嗣业麾下八百陌刀手,力竭而亡者就有三百余人。
不算回纥人的伤亡,这一次老程回来,老夫还要问问他那些战死的孩儿们都去了哪里?”
云初小心的道:“如此说来,王文度一事是不是就可以这样揭过去了?”
李绩叹口气道:“一俊遮百丑啊,危险到极致,也幸运到了极致,曾几何时,我大唐军人作战,也到了需要依靠运气的时候了。
小子,从军吧,裴行俭,薛仁贵,你,你们三人中你才是真正适合统带大军作战的人。”
云初惊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英公说我是最好的统帅?”
李绩点点头道:“你比裴行俭狠毒,比薛仁贵阴险,身上有侯君集的果决,又有程咬金的圆滑,还偏偏又长了一颗软不软,硬不硬的心。
只要目标确定就会百折不挠的去达到。
所以,你才是真正适合统带我大唐大军的人。
将士们只有跟着你,才不会为外物所扰,不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进了鬼门关。”
云初摇头道:“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长安贴金箔吧,这件事都没有干好呢,您还指望我去把别的事情干好吗?”
李绩呵呵笑道:“别以为你的逍遥日子能过多久,等老夫这些人死光了,裴行俭,薛仁贵他们出了事,你就算是不想出战,也由不得你。”
云初呵呵笑道:“到时候再说。”
李绩哈哈大笑道:“到时候,到时候再说?你先解决好论钦陵来长安理论的事情再说吧。
徐敬业是跟着你的人出去的,现在,他把人家一个好好地闺女祸害之后,还悬尸日月山,六百人的送嫁队伍也被他屠戮了一个干净。
吐蕃葛禄部,冥岩两部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战祸眼看着就要起来了。
你先想好怎么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