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六说道高兴处,接着对我说:“就是女众的贴身内裤,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不光不能与其他衣物共同清洗,就是在晾晒时,都不能在其下面经过,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但凡经过,势必倒霉。”
我听他说的这么兴奋,看来是想要这块天葵血布了,于是我就将天葵血布背在后面,说:“我知道了,没你的事了。”
阎六见我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对我说:“好你个胡三,你又框我?哼,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哼,最多保她十二个时辰的命,十二个时辰一过,她还是个活死人,不除掉那头鬼王,你别想如意。”
我见他暴跳如雷就好笑,对他说:“我当然没有匡你,只是我要施法了,你回避一下。”
阎六冷笑,对我说:“哼,你们又不是夫妻,没有夫妻之实,所以这块布是没用的,还是便宜了我,我拿来对付鬼王,说不定还能在她被定命之后,将她救出来。”
我一听心里就为难了,确实,我跟她没有夫妻之实,这下可难为我了,想保险一下都做不到,但是我却见到张屠户说:“神仙,你救救我女儿,今晚你们就成亲洞房,她本来就是为你而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吗?”
这话说的突兀,让我跟阎六都没想到,阎六脾气暴躁起来,骂张屠户不是个东西,这么着急就把自己闺女送人了,我见到他们夫妻两也是哀求的厉害,而且,我也不想张芙蓉来日在寻短见,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
张屠户见我答应了,就欢天喜地,跟王红去烧水杀猪,张妈硬拉着我娘去扯红布,做了一身红衣裳,红盖头,虽然事急从简,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但是我娘不愿意,她一句话不说,就是那杵着,不管张妈怎么劝,她都不去。
我就对我娘说:“胡半仙爷爷都给我定下了,咱家祖坟没事,你要是信胡半仙爷爷,咱们胡家就子孙绵延,你要是不信他,咱家就是娶个天仙也生不下来一个娃。”
我娘听了,就瞅了我一眼,说一句,啥都是你有理,末了也就跟张妈去了。
这一折腾,三五个小时就过去了,阎六去找严文利,让他抬棺进村,我们两头办事,各不耽误。
张芙蓉的屋子里装扮的喜气,大红帘子高花球,一身红花凤盖头,我也穿了一身新郎服,坐在床沿上,看着被收拾的张芙蓉,真是个素净又漂亮的姑娘。
我看王红还靠在门上,就说:“要洞房了,你能出去吗?”
王红特生气,骂我说:“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是不是瞎忽悠张屠户呢?人家是求着把闺女嫁给你,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给人施了什么法,你也教教我。”
我听出来王红的话酸溜溜的,就笑着说:“算我占了便宜,但是实属无奈,你也别丧气,日后有合适的,我托我老娘给你介绍一个,你赶紧出去,我得把事给办了,完了还得辛劳。”
王红朝我身上吐了口唾沫,说:“猴急就猴急,还他娘的跟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就看不起你这种虚伪的人。”
我看着王红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就慧心一笑,都是男人,我懂他的憋屈,洞房花烛夜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得成了,他哪有不嫉妒的道理?
我也没多想,掀开了张芙蓉的盖头,心里抖了一下,当真是个美人的坯子,凤眼一双,红唇一对,肤若凝脂,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你我的缘分已到,今日结为夫妻,天地可鉴,我胡三定会待你不薄。”
说完我就吹了灯,房间一片黑暗。
晚上八点,也就是戌时了,看着床上的张芙蓉,我将龙凤呈祥的喜被盖好,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走到祭台前,上面一个大猪头,三柱一尺长香,我提起朱砂笔,飞龙凤舞在天葵血布上书写张芙蓉三个大字,一笔勾勒阴阳两界横条,左面生辰,右面请命,书写之后,叠好,收进怀里。
既然阎六说这个东西是至宝,那我便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对于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要不是阎六这个阴阳术士告诉我,我当真还不知道女人的血布能有这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