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所部水师无恙,那泗沘城之围可解。”
刘仁愿抚着颔下大胡子,声音沉重的道。
“要是刘伯英那边有状况……”
“那我们只能死守,战至一兵一卒。”
刘仁愿将横刀横于胸前:“陛下命我为嵎山道副总管,我与泗沘共存亡。”
“副总管,那……新罗人?”
“新罗人?”
刘仁愿的脸色阴沉下来:“我也想知道他们此刻到哪了,在做些什么。”
自从上次失去粮草。
百济全境掀起叛乱后,新罗与泗沘城的联系就断了。
原本在黄山附近,应该还有新罗金庾信的军队,但唐军收缩兵力,留守泗沘城后,也不知金庾信部怎样了。
另外,按原本历史上,泗沘城本该有新罗王子金仁泰率七千新罗兵,与唐军刘仁愿共同驻守。
但金仁泰自上次失粮后,也一直没有出现。
据传闻,新罗人正在边境不断蚕食和兼并百济的土地。
不知真假。
若是真的,那代表新罗人已与大唐离心离德,一心为着自己谋利。
若是假的,这么久新罗人的援兵和粮草未到,也实在难以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总之短时间内,新罗人不用指望了。
能靠得住的,还得是大唐自己人。
隆隆隆~
战鼓隆隆响起。
刘仁愿心头一凛。
高句丽人的战船,已经沿着熊津江快要贴近泗沘城的西面城墙。
正面战场上。
百济人如赶羊一样,驱赶着数万饥民,向着泗沘城正面城墙再次压上来。
百济精锐的两万人,在饥民之后,排出严整的阵列,与高句丽的弩弓部,成犄角之势,不断向泗沘城推进。
南面,道琛和扶余丰派出的一万余百济精骑,也已经到达作战位置。
城下,崔器率着仅存的七百陌刀军,看着眼前无边无岸的饥民,额头淌下了冷汗。
原本以为可以寻百济叛军主力决战。
但眼下看,百济人比想像得更无耻。
居然驱使着饥民做前驱。
恐怕崔器部等不到与叛军主力交手,便要被如汪洋大海般的百济饥民给吞没。
呜~
熊津江上,号角声吹响。
从叛军中,驰出数十骑向着大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