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已经是中午。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准备起身洗个澡,一晃眼,看见桌上的蜂蜜和菊花茶,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一时间,昨晚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感觉自己好像把一切都表达得很清楚,但是依依呢?她怎么想?猜不透,理不清,心里又渐渐焦躁起来。
一连几天,没敢和依依联系,心里盼着她能主动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什么的,但是没有,电话一直静悄悄地就在手边。
依依的消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瑞子的电话。
“老吴,还在闭关呢吧?”瑞子兴奋地说,“又有好消息,挣快钱的,干不干?”
挣快钱?我听得一头雾水,说道:“什么情况?莫非天上掉馅饼了?就是掉下来,我现在这情况也接不住呀。”
瑞子说:“要接这馅饼非你莫属,谁让你有这手艺,我也就是牵牵线。”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知道肯定是有活儿了,于是我说道:“别卖关子,快说,哪个倒霉蛋摊上事儿了?”
瑞子“嘿嘿”笑道:“老崔你还记得不?就是之前承包我顾问单位工程的那个老板,这货好像是遇到‘那种事儿u0027了,已经在家躺了快一个月,好多医院都去检查过,卧槽,检查结果都是没毛病。
你知道的,这些老板都信你那套,有朋友也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大师u0027,看风水的、做法事的都有,就是不见效。我心想,尼玛,这行当里能有几个‘真人u0027?那些骗子哪儿能跟你比。我和这老崔打过几次交道,所以就跟他提了你,说我有个铁哥们儿,人家跟我是同行,家传的手艺,但是因为有律师这身份在,所以轻易不露‘活儿u0027,也就我知道他有这手艺。但人家出一趟‘活儿u0027要价可高,做完还得跟人保密,因为人家是大律师,不指着这个吃饭。
那老崔一听,本来动弹不得的,都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火急火燎地让我帮忙约你。怎么样?我前期都给你铺垫好了,就等你来收钱!”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我踏实、低调了许多,于是不无担忧地说:“听你这样说,这倒是单好生意,不过我不知道做不做得了。毕竟我入这行才几天?人上有人,山外有山呐!而且,之前请的那几个,人家未必就没有真本事。”
“卧槽!”瑞子在电话那头惊叫唤,“我信得过你,你反倒信不过自己了,你是受了什么打击还是怎么滴?”
我苦笑道:“我们这行你不了解,钱,不是那么好挣的。我是怕事情搞不定,还把名声砸了,到时候你在中间也里外不是人。”
瑞子急了:“你怎么回事?本事越大,胆子越小,这都不像你呀。你都不行谁还行?我就觉得咱这云城你是最行的了,你这手艺我又不是没见过,那才叫真本事。”
瑞子一番话,说得我也蠢蠢欲动,“那行,咱们先去看看。”
“哎,这就对了嘛。没点自信怎么做事情。”瑞子语重心长地开导,“先看看,也好对症下药。到时候开什么价,咱们心里也有底。”
“什么时候?”我问道。
瑞子道:“打铁要趁热,就现在,你等着,我来接你。”
“好。”
十几分钟后,瑞子到了楼下。
去的路上我问他:“你怎么会认识这人?”
瑞子道:“我不是有几家顾问单位是行政机关吗?这老崔经常给政府机关做工程,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哎,上次你那个S单位的案件,包工老板就是他呀。”
“哦,那案子我不是幕后帮着做吗?没见过这人。”我说道。
瑞子又道:“这老崔倒是挺能来事儿,和市里好几家行政单位领导熟络,专接政府的工程,中标单价总比市场价格高些,工程只要一接下来,不等完工就会给单位领导返点,痛快得很。
所以其他工程公司在政府单位结账难,那是常有的事儿,但他的账总是结得一帆风顺。慢慢地其他公司结不了账,没钱垫资,都陆陆续续退出政府工程的圈子,他自然就一家独大,所以这几年他在政府工程圈子里混得那是顺风顺水,做得多了,政府的工程也只认他,这样一来,只要是政府的工程项目,无论大小,几乎都被他吃了独食。”
我说道:“能够脱颖而出,那这人也还是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