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放下心中念想。
谢也依旧摸着拐杖,神情凝固在脸上。
许久之后,他轻声道了一句,
“都出去吧。”
修璃璃随意瞟了他一眼,将针收回,拍了拍手,自顾自的离去。
连步尘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离开。
地下室里,冰棺中,只剩下了谢也一个人。
他表面上的平静在他们走的那一刻,瞬间崩裂。
口中传来一些血腥味,谢也重新倒在冰棺中。
抱紧了那根拐杖。
一滴滴温热的水渍,滴打在冰棺里,同样沾湿了他的发丝。
———
后来徐岁欢离开了,这一离开,就是三年。
三年期间,徐苍只要想她了,就会放出一点江弦歌有苏醒的迹象。
但是此法也不能常用,他知道。
这三年,徐岁欢一直待在寺庙中,跟着祭空学习剑法,锻炼体能。
徐岁欢的进步让祭空叹为观止。
他以为,最少需要五年,才能将徐岁欢彻底放出去,可没想到,仅仅是用了三年。
她的意志力,跟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是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是凭什么意志坚持下来的。
他之前也教过别人,都没有她这么快的领悟力。
某一晚,祭空与徐岁欢切磋,这是她唯一一次没有被打伤,甚至,还削掉了祭空的一片衣角,划伤了他的手臂。
祭空感受着空中飞扬的布料,与手臂上的伤口,淡淡一笑,将剑收了回去。www。
徐岁欢察觉到后单膝跪下,“抱歉,徒儿不孝。”
祭空在袖口里拿出两个铜钱类的东西,放在手中把玩,
“无妨。”
他伸手,第一次触碰徐岁欢,将她拉起来。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徐岁欢这么多年来一直平淡无波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她有些激动,又有些疲累,
“您是说,我可以去南诏了吗。。。?”
祭空轻轻点了个头,
“明日你便不用来了。”
“祝你,前途似锦,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回来看我。”
祭空将给徐岁欢算的卦放在身后,淡淡笑着。
徐岁欢仰起头看祭空,鼻间泛酸,
“我一定会回来见您。”
祭空的恩情,她永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