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女子,但医术了得。
从开医馆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从未闹出出什么岔子。
最重要的是,堂里的药物美价廉,就是他们这样的寻常百姓也是看得起病的。
男人说到动情处怕他找不到地方,主动提出要给纪明开带路。
盛情难却,纪明开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琢磨,“女大夫?倒是稀奇。”
芙蕖居开在一处高地,比街上寻常商户的屋子,要高出几个台阶。
门上的牌匾简陋,未作描金。
此刻正是营业时,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凡是进门的皆是一脸愁苦烦闷;而出门的却相反,无一不是挂着笑脸,昂首挺胸。
看来那小哥说的不错,这女大夫医术当真高超。
临进门时,男人与他分别,“小哥,我还得去给后堂送药材,就不与你一路了。后会有期。”
纪明开看着他从芙蕖居右侧的小门敲了敲门,门上打开一个小口,男人从善如流地把背篓递上去。
不过须臾,里头的人丢出背篓,男人从里面摸出几块银锭装进怀里,背着背篓离去。
‘怪不得喊我来这儿。’纪明开摇了摇头,有些好笑。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便进去探探虚实。
守门的人听说他是第一次来,领着他走右侧小门进去。
里面是一个狭小的茶室,除了烹茶用的器具以外,只多了一盏熏香。
那熏香的味道极淡,尤其是在这么小的屋子里,显得毫无存在感。
守门人很快出去,纪明开左右张望着,起身坐到茶桌旁。
对面的木板缓缓抽开,一张白色的、有些厚实的幕帘取而代之。
“公子,请把手放上此处。”幕帘后,一个轻柔的女声开口说道。
纪明开下意识照办,把自己的手撘了上去。
碍于男女大防,女大夫用了一只丝帕隔住,避免二人肌肤相亲。
即使如此,纪明开也能感觉她的体温有些偏高,至少对于寻常女子而言是不同的。
“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心思过于忧虑,累及五脏,故而显现损耗之态。”片刻后,女大夫抬手抽走丝帕,“洛离可为公子开些温热益中的补药,每日服用三次,约莫半个月便可全然无恙。”
“不,不是我。”纪明开霎时醒过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我,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我的妹妹,她的脸上有烧伤,我想请女大夫替她开服药,好叫她早日痊愈,莫要留疤。”
“公子自重。”冯洛离被他的举动吓到,声音厉色些,“公子需知,医者,谓于‘望,闻,问,切’。若公子不是病人,还请你出去,莫要耽搁他人时间。”
“可…”纪明开觉得阿若此时定是不愿外出,将伤势显露于人前。
冯洛离不愿与他多纠缠,起身离开了茶室。
纪明开闻着屋里的熏香有些为难,他不想阿若带着脸上的伤招摇过市。
即便别人的目光在友善,对于此时的阿若也无异于冷雪寒霜。
看来,他还得去找别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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