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一进这屋,一看见这岑万彬,柯原道就觉得那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用言语不停的辱骂着岑万彬,直骂的他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地瘫坐在地才罢休。
岑万彬全程都能鹌鹑似静悄悄的一言不发,可见他确实心虚。
若说柯原道因江山的话而信了三分分,那岑万彬此刻的表现,便足以让他完全确信刘氏与岑万彬有私一事那就是板上钉钉。
柯原道愤怒而无奈,“你是个哑巴吗?怎的一个字都不说?”
“岑某心中有愧,”岑万彬低垂着脑袋弱弱回道。
“你跟那刘氏是什么时候通。。。认识的?”柯原道望着他那落水狗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快慰,“听说,是你把那刘氏杀了?你不是她奸夫吗?”
“燕如与我本是旧相识。”岑万彬始终站着,双手捏紧,看起来很是紧张,“按辈分,她该叫我一声表哥。”
“表哥?”柯原道讥讽道,“那你们俩亲上加亲的关系,你还舍得将她杀了?”
“人不是我杀的。”岑万彬很确定,他离开前特意探过刘燕如的脉,确认刘燕如只是碰晕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
“你们认识多久了?”也许是刘氏与人通奸这件事在他脑子待的久了,以至于他面对这件事儿时竟有些出奇的平静,“我真想杀了你。”
“杀人不好。”岑万彬反应迟钝些,想抬头却又不敢,“我与燕如,乃是少年情谊。”
他突然盯着柯原道,一字一顿道,“当年,如果不是你使手段强娶了燕如,那此时她便是我的妻。”
“是刘氏与你说的?”柯原道冷笑一声,“想当初她可是欢天喜地的嫁进来,看不出半点不愿啊。”
“你胡说。”岑万彬一愣,并不相信,“燕如的父亲数次逼迫燕如,燕如是迫于无奈才嫁给你这个纨绔。”
“燕如曾说过,自从她进门后,婆母苛待不提,你也在新婚不久便屡次纳妾进门,完全没有把她当成正妻看待。”
柯原道表情更是不屑,“那个女人,在我年少时便用手段上了我的床,我这才被迫娶她进门。”
“不然你以为她一介布衣之女,何德何能能入我柯府?”
岑万彬面颊颤动,眼神恍惚,脚下站不稳的接连退后,“这不可能!”
柯原道对此嗤之以鼻,“刘氏此人惯会说谎,想来你与我一样,可悲可叹啊。”
他说完话,便寻了角落坐下闭目养神。
徒留一旁的岑万彬独自泣泪,身影萧索。
想那柯原道年少时与现如今的柯少爷那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喝花酒听小曲儿斗蛐蛐那是一样不落,就爱往人堆儿里凑。
某日去友人家赴宴时多饮了几杯,府中丫鬟领着他去客房休息,醒来后那刘氏便含羞带怯地趴在他怀里。
紧接着门外几道人影冲进来,彻底坐实此事,打的柯原道是措手不及,只能应下这桩婚事。
刘燕如因此嫁入柯府,却没少因为那日之事被老夫人诟病,说她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货色,定是祖坟烧了高香才能进到柯府门中。
刘燕如不堪其苦,欲与柯原道诉说以寻求安慰,可是这时的柯原道厌恶她至极,根本不给她好脸色。
刘燕如在柯府备受冷落,几年后上街时,再次遇上幼时玩伴岑万彬,两人便死灰复燃,来往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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