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内心疑惑,便趁刘氏不注意,悄悄跟着她。”
“刘氏一路途径回春堂,走过义庄,正要绕到院墙后时,警惕的看了周围。”
“吴管家急忙闪躲,再探头查看时,怎么也找不到刘氏的身影。”
“吴管家苦寻未果,本欲离去。”
“这时,一女声倏地冒出来。”
“吴管家毕竟与刘氏相处甚久,很快认出那就是刘氏的声音。”
“他哆哆嗦嗦的向着刘氏发出声音的地方贴过去,行至一半,女声再次响起,‘你,你不得好死!’。”
“这句话清晰极了,吴管家顿时停住脚步,找到一处矮墙,猫着身子。”
“‘毒妇!把东西还给我!’,这次是个男声,略显粗粝,即使离得远,吴管家仍然听出他的愤怒与焦急。”
“后来,两人一来而去的拉扯一番,随着刘氏一声痛苦的闷哼后,四周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男人急切地问道,‘燕如,你没事吧?’。”
“又过了会儿,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四处张望。到最后,甚至直接跑起来。”
“那夜恰好临近圆月,因而吴管家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正是岑万彬。”
“吴管家等他离开后,悄悄摸到墙根后。”
“刘氏满头血污躺在一片淤泥碎石中。”
“吴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这才确认刘氏已然身亡。”
“他本想离开,但念着总归与刘氏有些情谊,就准备把人搬到义庄门前,等天亮后,老板发现刘氏,自会报官安葬。”
“在搬动的过程中,刘氏手里的一半玉扣落下来,吴管家看这扣子用料不错,便随手塞进了自己怀里。”
“以上,就是刘氏死亡的过程。”苏连生眼波流转,“我今日来此处,是听闻县令大人回府,特求他赐我‘拘捕书’,岑万彬在夹浦镇中影响不小,办事总要小心些。”
“可这不奇怪吗?”纪明开望向他,“吴管家发现刘氏后,没有第一时间报官,而是转移尸体。且他对刘氏与岑万彬会面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还有闲心观察刘氏手中那枚玉扣的质地。”
“姑且算他与刘氏在一起,只为求财。如果真如他所说,刘氏最早死在义庄后院外,那她的尸体又怎么会漂在村西头的水面上?”
“我们第二次去布庄找吴管家时,他就已经被布庄老板以通奸的身份赶出来。”
“老板又是什么时候得知刘氏与吴管家私通苟且一事?为何一直隐忍不发,偏偏在刘氏身亡后,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一个布庄老板,自己的夫人与下人互通首尾,这是何等屈辱的事儿啊?”
“你的意思是,吴管家说的是假话。”苏连生许是之前被纪明开所影响,对关于岑万彬的事总有些特别的想法,“那我更要请岑掌柜跑一趟了。”
“捕头,你回府数日,可有柯氏的家丁来报案?”纪明开目光灼灼。
“未曾听说。”苏连生回来不够三日,“照你这么说,柯氏老板也有些蹊跷。”
“明开,你可愿与我走一趟?”
纪明开自是欣喜,“属下愿为捕头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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