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知你死讯的那刻,我才发现我的天真。”
“若是我幼时有能力带你离开,你与小翠又怎么会是如今这般。”
“哪怕是我再警觉小心些,早早的便找到你的位置,将你救出来,你也不会,不会。。。”
“想来今日一别,今生再无可能聚首。”
“缘不逢时,各自为谋。”
“惟愿你下辈子平安喜乐,托生在富贵人家,一生平顺安稳。”
纪明开一边说,一边机械性的用手捧土,一点点地亲手盖住青盈的面庞。
陆紫林脸色青白,数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谭呈宏都会及时制止。
“花,花。。。给,给。。。,。。。给她。”李赢跑的满头大汗,怀里全是她刚刚采来的野花。
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错落有致,生机盎然。
董回清拿起铁锹配合纪明开填土。
原本小小的土坑,逐渐变平,然后慢慢拔高。
到最后,一个尖尖的小土堆便显现出来。
纪明开哭的有些头晕,脸色也不太好看,嘴唇起皮眼下虚浮,还是谭呈宏拉着他站起来。
李赢围着土堆,将手里的花一朵朵的插进去。
在她的努力下,小土堆很快穿好了衣服,与春日的美景互相应和着。
远远望去,就好像它本就该在这里似的。
纪明开立好碑,突然转身拉着陆紫林向前,“认错。”
“是我对不起青盈姑娘。”陆紫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他按照纪明开的意思说着,眼里却都是不甘。
纪明开在他身后看不见,谭呈宏却看的分明,上前一脚踹向他的腿窝。
陆紫林吃痛地“嘶”了一声,眼神愤恨的回望。
谭呈宏邪笑着,“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懂了吗,小子。”
陆紫林自知理亏,如果不是他带着青盈到处乱跑,青盈也不可能坠崖。
虽说不是他亲手推青盈去送死,可在纪明开等人的心里,他与杀人凶手无异。
陆紫林扭过脸,深呼吸几次后,态度诚恳地弯下腰,“对不住,青盈姑娘,愿你安息。”
纪明开看着他磕个三个头,按着他脖子的手才逐渐松开,“起开。”
没有盆,纸钱也只能堆在地上燃烧。
有时放的太多,底下的纸钱没有燃尽,滚滚浓烟顺风而起,借势乱扑。
谭呈宏一面抬脚拨弄着,还不忘捂着口鼻,却还是被呛得咳嗽,“咳,咳咳。”
纪明开离得最近,可他却始终一动不动的,抽着手里的纸钱一层层叠上去。
“你别弄它,”董回清拍着谭呈宏的背,“家里老人说过,烧火的纸钱不能翻动,不然底下的人收到的全是用不了的钱,是破的。”
“你哪来的这些歪歪道道?”谭呈宏是个混不吝,从不计较这些。
他常年待在狱中那样阴私的地方,死在他手上的牢犯也得有个一二十人。
若是将此等事由全数放在心上,怕是夜里连觉都不必睡。
毕竟在老人的口中,睡梦中的人是最容易被邪魅之辈上身残害的。
董回清蹙着眉,还欲说些什么。
谭呈宏机警的跑去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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