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兄台也是爱妻之人,此心难得,难得啊。”吴有幸许是信了,出言感慨道。
“既然吴管事你通晓布庄大事,不知您这库中,可有我所说的布匹?若是有,苏某便大恩不言谢了!”苏连生惆怅一笑,又急切的看着吴有幸。
“兄台口中的布料,吴某未曾见过,怕是帮不上这个忙了,还请见谅。”吴有幸拱了拱手。
“如此,便不打扰了。后会有期。”苏连生垂头丧气的转身想走,又不死心的回过头来问:“吴管家,叨扰。掌柜的不知在不在?”
吴有幸还没见过这么执着的客人,皱了皱眉,又挤出笑脸转过身回道:“家中有要事,几日前,主家便回老家了。”
“不知何时回来?”苏连生又接着问,也许是自己也觉得逼的太紧,眼神带了些歉意看着那吴有幸。
“那吴某就不知了,不过想来不出三日,主家便可归来。届时,吴某恭迎二位客官。”吴有幸说完,就急匆匆的回后堂了。
谭呈宏想叫住他,被苏连生使了个眼色,二人相携离开了布庄。
“捕头,你跟这吴管家唱的是哪一出?我怎么看不懂?”谭呈宏见离那店已有百米,才开口问道。
“自然是一出好戏。”苏连生笑了。
“什么意思?”谭呈宏更懵了。
“等三日后柯氏主家归来,一切就都明白了。”苏连生提醒道。
“你这话这有何依据?我们今日这一趟明明一无所获。”谭呈宏还是没懂。
“第一,他说他是管家,身上布料却价值三十两一匹,姑且算他赚得多也罢。第二,管家多事物繁杂,写写记记,拇指和食指处应当有茧,他却没有。
第三,他说他不知道主家的祖籍之地在何处,却又能分辨什么样的布匹是主家祖籍而来,我刚刚问他店里有没有那布,他都未曾看过,便说没有。
仅仅十几年时间,就能把一个地方的布匹摸的十分透彻,要么是有意瞒着我们,要么就是,他本人也是那祖籍之地的人。
这第四么,你有没有观察到他出来的位置?”苏连生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谭呈宏问道。
“什么?什么位置?”谭呈宏一整个顿住。
“他从后堂出来时,身后隐约有女子的身影,出来后,身上的衣服也带着一股酒肉味,中间还有一丝脂粉气。
出门时走到那墙跟处,还有丝竹声入耳。一个布庄管家,青天白日的在后院喝酒听曲儿,还毫不避讳。
柯氏布庄在此已有百年的基础,柯氏子失踪,按理说整个柯氏都该是悲痛十分,他只一管家,却敢明目张胆的在白日里享乐,这如何说,也说不通吧。”苏连生一边说一边看向那布庄。
“那,那以捕头所想,此人不是布庄管家,那此人是谁?”谭呈宏也琢磨过来,又追问道。
“暂时还未有结论。”苏连生说完转身就走。
谭呈宏想自己听了个半天,合着是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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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开一大早起来就没消停,又被谭呈宏嘲笑,越想越气不过,跑到回春堂门口的大柳树底下去,想着守株待兔。
一直等到日上中天,也不见那年轻男人再来。
纪明开使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叹自己真是蠢,郁闷的站起身准备离开,余光便看见那仇东篱,大大方方的进了回春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