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说?!”瞿老娘一贯强势,拍着桌子直直与他对视,“她不是小娼妇是什么?她那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她婚前不洁,不顾礼仪弄出来的?!”
“娘,可那也是我的孩子啊。”瞿大龙有些绝望,他不明白,“如果今天娶妻生子的是他瞿二龙!您是不是还会给他媳妇儿难堪?当众骂她小娼妇?!”
瞿老娘眼光一闪,硬着脖子道,“我管她是谁的媳妇儿,她做了不知廉耻的丑事,我这个当婆母的如何不能说?不能骂?”
“就是!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可没有跟别的姑娘拉拉扯扯!”瞿二龙趁机表忠心,“我的心里可只有阿娣妹妹一个人!”
“哈,”瞿大龙站起身,最后一次看着他的亲人。
他的娘前不久将他的妻儿逼迫至晕厥,现如今更是涨红着与他对骂。
他的爹高高挂起,明明端坐在他的面前却不发一言,甚至不曾看过他一眼。
至于瞿二龙,不提也罢。
“我今天回来不是跟你们商量。”他认清了一切,也看见了许多,“东屋的东西我会拿走,除了我该得的,其他都不会动。”
“若是有人不放心,大可跟着我。”
瞿老爹可能是意识到他的决心,“大龙,是爹娘对不住你,去了林家好好过日子,往后别回来了。”
这是要与他划清界限啊。
真真是好贴心的爹啊。
瞿老娘还想故技重施,准备躺倒在地上哭叫。
瞿老爹却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忍无可忍道,“行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瞿老娘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甚至不惜顶着红肿的脸颊与瞿老爹打起来。
瞿二龙怕殃及自身,早早的跑回屋里。
堂屋中,瞿老爹被抓了几道口子后以力量上的微弱优势压住瞿老娘,并再次给了她一巴掌,怒吼道,“别闹了!”
瞿老娘泱泱哭着,好不伤心。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瞿大龙收拾好东西,踏上了一条新路。
走前,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纪明若,“陈阿娣?呵,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跟着他走出堂屋的纪明若听得清清楚楚。
她正要过去追问,瞿二龙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拉着她的手说道,“阿娣妹妹,你别怕,以后你嫁给了我,我定不会让娘这样欺负你,我保证!”
“如果她真的欺负我,你要怎么办?”纪明若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我就闹绝食!”瞿二龙一脸胸有成竹,“我娘最怕我绝食!以往只要我这样闹,爹娘就没有不依我的!”
纪明若豁然开朗,有一个像瞿老娘这样的亲娘,那她的儿子肯定也只会有样学样。
毕竟只要哭闹就会有好处的日子,谁不想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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