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本来就喜欢赖床,晨间运动以后,更起不来了。
从开始到结束,都有贴心的薛昭一手操办。
薛昭收拾好了一切,穿戴整齐开始做事。
或许萧舒婳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没理由乐王府的消息,她那边到现在没人汇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付乐王,萧舒婳心里有数。
薛昭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来复命的宋炙。
他把人拦下,“她还没起。”
宋炙目光抬起,没有回应薛昭,手里拿着剑,想要到一旁站岗,顺便等待。
至少现在,他还是公主的贴身侍卫。
对于宋炙波澜不惊的反应,薛昭眼底升起了意味不明的情绪。
宋炙淡漠地看着薛昭,用眼神示意他,让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毕竟他在公主府里的时间,比薛昭要久。
久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从大理寺里带出来的伤,都好了吧。”薛昭像是随口的寻常提起。
宋炙木然回答道,“劳烦侯爷挂念,卑职已然痊愈。”
他与薛昭本来就没有什么话好讲。
在他还是巡防营的副统领时,他们就没什么交集,现在更是。
这时候薛昭脸上挂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突然发难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宝蓝色的披风外面是银白色的毛皮,将薛昭显出十足的贵气。
是上位者的姿态,与他不同。
就算当初宋炙被萧舒婳扶持到了从三品的官职,也依旧与薛昭不同。
尽管宋炙有意向这种风格靠近,可他们始终是天差地别的人。
他明知道的,就算是他变成薛昭那样的人,在公主身边的也不会是他。
宋炙回答的坦然,“我从没想过能永远站在殿下身旁。”
薛昭冷哼一声,“就算跪着也不行。”
宋炙愣住,他明白薛昭的意思。
难道宣示主权到连这件事都要剥夺他,可他不跪在殿下身边,又能去哪?
宋炙对着薛昭行了个礼,“侯爷,这件事,卑职只能听命殿下。”
薛昭觉得宋炙在暗指让他少管公主的事。
夫妻本就是一体,再酸的话,他说出来就掉价了。
薛昭眯起着眼,若是蛇牙在,定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很差,在危险的边缘。
他吩咐道,“到了时辰喊殿下用早膳。”
宋炙僵着脸没应,殿下若是不起就不起了,有什么好叫的,未免管的太宽,她还没有个睡觉的自由了?
薛昭继续道,“好不容易才养得圆润些,按时用膳她的胃口才会好,总是纵着她睡觉不用膳,她怎么长身子,是吧,凌侍卫?”
宋炙想要装作不在意,可下意识的偏头,证明了他的心理活动。
他不得不承认,萧舒婳确实让薛昭养的越来越好。
再也不会面色蜡黄,高高在上的公主哪能动不动就满脸沧桑。
入秋的时候,她身子那时候实在有些弱不禁风。好像除了皮就剩一把骨头,风一吹就要咳嗽几声,眼眶和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在她本该风光无限的年纪里艰难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