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避晦气啊。”薛昭说的云淡风轻。
萧舒婳不欲多言,起身就要往外走,感觉薛昭是说了这么半天废话,就是为了气自己。
薛昭还坐在那里没有动,依旧懒懒得,只是声音高了几分,“那看来公主肯定不知道,当初凌皇后生产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好在她九死一生,跨过了鬼门关,活下来了,而你也活下来了。”
薛昭隐去了一句话,因为萧舒婳是个公主,才能跟着活下来。
薛昭的话好比是一声惊雷,萧舒婳瞬间转身,愣在原地。
“这不正是有了前车之鉴,要不说怎么在芸嫔生产的事情上面,都上下齐心呢。”薛昭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光,慢悠悠看着。
张开手掌,光亮穿过那过分细长的手指,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薛昭更白了。不然他怎么撑得起一袭飘然的白衣,移开手掌,再看萧舒婳,薛昭怎么觉得自己比这个公主还白了些。
白不白的不好说,萧舒婳才元气大伤没完全补上来,现在戴那同一大小的其他臂钏还觉得松。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过安稳觉,实在憔悴的不像正青春年华的人,更不像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主。
前段时间不停做噩梦,后来公主府来了蛇牙,那是何许人也,若有异心,说不定就趁着夜黑风高,近水楼台,有点过分好得手了。
那时候在公主府门口,薛昭还没怎么用力,就把萧舒婳端到了另一边。
薛昭歪头看向已经走了两步僵在原地的萧舒婳,“难道,还没人跟公主提起过这些?”
萧舒婳的脸阴的吓人,薛昭不曾见过这般严肃的萧舒婳,倒是一点不会觉得被震慑,继续添油加醋道,“那次没成功,既然再重来一次,难道还会失败吗?”
“公主倒也不必灰心,有人要瞒你,想方设法地瞒你,所以才查不到。”薛昭缓和语气,像是安慰,反正姑且就算是在安慰吧,“太过自责了不好,伤身体。”
看着萧舒婳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薛昭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殿下,别站着了,回来坐吧。”
薛昭还补了一句,“真的,都是真的,没必要骗你,薛家和凌家都是苦命的,咱俩啊,都算的上是可怜人。”
“不用你可怜。”萧舒婳坐了回去。反正薛昭说的当年事已经发生了,她改变不了什么了。就算芸嫔真的像薛昭所说,也轮不到她去插手。
而且薛昭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去插手。此时进宫确实会赶上芸嫔正在生产,上一次宫里发生这种事的主角就是她,多少眼睛怕她来坏事,也怕她找出当年的共同点。
就算宫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宫中的老人还是数不胜数,谁要是碰上了萧舒婳,再说上两句不该说的,那后果不敢想象。凭萧舒婳的手段肯定是要搅得宫里不得安宁。
薛昭挑眉,“没说可怜你,我是说,我们都很可怜。”
萧舒婳冷哼一声,没搭这个话茬,这句话酸的萧舒婳牙根跟着痒痒。
萧舒婳想起了在宫中散播谣言的事,“那太子……”
薛昭连忙打断,“太子的事,目前我还无可奉告。”
“别急着撇清关系啊,散播谣言之人不也是薛侯告诉我的吗?”萧舒婳此时也已经冷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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