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焌闻言也稍微皱了皱眉,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扶容,然后替她解释说:“在自己家里不必太多礼数。”
“兄长,那是从前了。”
上官安眉宇间闪过一丝倨傲:“如今我住进来了,若是有人可以随意出入的话,我的安危谁来保证呢?”
听她如此说,扶容将手中的筷子撂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上官安:“公主殿下,原来您是因为担心安危才让下人夜半巡逻的啊。我就说昨夜您那下人若不是跟着我走了一段时间,怕是不会知道我出府了。”
上官安冷哼一声,然后看着扶容说:“王妃姐姐,本宫说了下人是走迷路了。倒是王妃姐姐夜半出府去了那里。本宫记着京城夜半是有宵禁的,你若是被巡防营抓住了,那到时候丢的还是宁王府的脸面啊。”
听到前面的时候,皇甫焌是想帮着扶容遮掩的,但是听到后面问她去了哪里,他忽然就止住了话。
因为皇甫焌也想知道,昨晚半夜扶容到底去了哪里?
于是,饭桌上两个人一起看向她,她又成为那天特殊的人了。扶容心里赌气,那就让她再特殊一点吧。
“去秦府了。”扶容淡淡地开口说。
皇甫焌立刻质疑开口:“你去秦府了?”他问完之后,又加了一句,“你去找秦远朝了?”
扶容没说话而是喝了一口奶茶,一副与他无关不想回答的样子。
皇甫焌觉着嘴里的东西一下索然无味起来,拿起旁边的乌纱帽就离开前厅了。
同上官安单独吃早膳只会生气,见皇甫焌离开了之后,扶容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前厅只剩下上官安自己,看到自己两句话就让两人生了嫌隙,她无比得意地喝了一口奶茶。
她身边的婢女奇怪地问:“殿下,您不是说离开北离就再也不想吃这些东西了吗?”
上官安悠悠地开口说:“这不是为了他们两个做的,不然我才懒得吃。”说着,她将手上的肉扔回盘子里面。
回到院子里面的扶容,想到方才皇甫焌的模样,抬脚踢了下脚边的石头。
婢女瞧见了无奈地说:“王妃,您何苦和自己较劲呢?”
扶容两颊气的发鼓:“我心里不痛快,难道还能随便找个人打?”
婢女只好哄着说:“那您不如出去走走,也许见了别人就不会生气了。”
听了她的建议,扶容脸上的烦躁忽然消散了许多,她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我现在就出府。”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即将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大管家。
大管家瞧见扶容愣了一下:“王妃这是要去哪,现在也太早了。”
“我去秦府啊。”扶容看着管家认真地重复,“我去秦府看舅母,我去秦府看表兄,我去秦府看表妹。那位王爷若是问起来,务必一个字不差地告诉他!”
扶容说完就大刀阔斧地要离开,又忽然紧急刹车回来,对着管家说:“若是后院那位公主要问,你也一并告诉他们,我且等着他们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