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修桥设路,都要付出比现在更多的人力物力,但有时候桥路很容易坍塌。
到了这个时候,工匠就会打生人桩――也就是找活人钉在桥下路下,保持桥和路稳固。
而人选是怎么选呢?当然不可能抓良民了,一般来说,会选择监牢里的死囚。
死囚们本来就是砍头的罪过,死前给社会立个功,也算赎罪了――当然,这不看死囚愿意不愿意,他都是死囚了,没这个人权了。
死囚到时候,会被人强行用手抱住人俑――这人俑上刻着的字,一般就是这东西存在的意义,跟桥头碑的志一样,说明何年何月,什么地方的人民为了什么事儿,在这里修桥(修路),以此佐证。
接着,死囚和人俑被捆在一起,压在桥或者路的地基下面,上面打实,修建,把他们永远镇在底下。
照着杨大姐的形容,地里挖出来的那个人形的石像,就是修山路的人俑,而死囚的尸体经过这么多年,肯定早就化为泥土了,但灵魂又出不来,自然要寄生在人俑上。
所以,人俑被挪了地方,死囚就放出来了,山路也坍塌了。
土豪一听这个,连连跺脚:“哎呀,我早说找个大师来看看,我老婆就是不信这个,说这个位置好,一撒娇,我什么都依她,谁知道哎,”
土豪还想起来了:“不过,他们那句什么应邀前来是什么意思?我占了他们的地没错,我也没请他们啊!再说了,我老婆也没做错什么,不该让她受这个苦啊!”
我答道:“这些事儿,恐怕就得问问老板娘了。”
土豪叹了口气:“我也想啊。这不是,尊夫人她”
我答道:“今天我们想法子,把尊夫人的魂给请来。”
土豪眼睛顿时亮了,连连点头:“那就多谢大师了!”
我开了个单子,土豪连忙就让杨大姐夫妻去准备一下。
单子上分别是老板娘的贴身衣服(最好是睡衣睡裙),上好的三钱半贡香三根,生辰八字一张,竹筐一个,竹竿一个,白毛雄鸡一只。
程星河用肩膀撞了撞我,低声说道:“你猜怎么着,这土豪身上,有咱们个熟人。”
我一皱眉头:“熟人?”
阴骨牌上?
程星河点了点头,狡黠一笑:“咱们都见她第三次了,她刚才看见你,简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过,先不让她给你添乱了,一会儿办完事儿再说。”
你特么每次都话到嘴边留半句,等着养利息还是怎么着?
不过程星河大摇大摆就上后院摘枣去了,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一个是吃,一个是钱。
我则拿出了潇湘的逆鳞,迎着光看那个小小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她还保持着昨天那个姿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真想快点见到她。我得给她一个婚礼。
等天黑下来,我就选了一个地方,把竹竿跟晾衣绳一样横放在半空,把竹筐挂在上面。
接着点了贡香,一伸手,杨大姐给拿了一个粉色的半透明睡衣――一瞅那款式就
让人脸红心跳的,程星河一边吃枣一边吐槽:“整天在家这么穿,也不怕土豪肾透支了。”
我让他别废话,一会帮我把竹筐的盖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