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葬罐,顿时就停在了半空,像是被一个看不到的屏障阻隔了。
乌鸡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竟然”
不是我,是潇湘。
但我立刻觉察出来,食指一阵剧痛――肯定是潇湘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今天耗费了太多的精神。
我不由一阵心疼,反应也是非常快的,立刻拖着乌鸡往外跑――马元秋和江辰挖出了一个地道。
刚进了地道,身后的葬罐已经全部倒塌,数不清的碎瓷片脆声破裂,渣子直往我们身上溅,这还不算完,这个土洞,也要塌了。
乌鸡娇生惯养,哪儿见过这种世面,脚都软了跑不动,我一路把他拖到了外面,洞口越来越窄,虽然出口就在眼前,可我们马上就要被埋起
来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只手从洞口外伸了出来,把我们俩直接拽了出来――说也险,我们一出来,那个洞口就被堵实了,但凡晚一秒,我们也要压里面了。
我躺在地上,看到这时天刚亮,漂亮的群青隐然从夜色之中脱出,几道晨光流泻出来,晨风微凉。
活下来了
喘了一口气,侧头一看,乌鸡韩式短发乱如鸡窝,美瞳掉了一片,白皙的脸上都是瓷片子划出的血痕,正呆愣愣的望着我。
程星河撇着嘴就数落他:“就你,还是个地阶呢,每次都得等着人救你,你也别叫乌鸡了,你叫雅典娜吧。”
乌鸡破天荒没还嘴,甚至没多看程星河一眼。
我打了他脑袋一下:“你是不是被砸傻了,还认得我吗?”
乌鸡死死的盯着我,半天才说道:“师父。”
我倒是一愣,这一声,跟他平时喊我不一样。
像是衷心的。
他歪头擦眼睛,薄唇一斜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
我一笑,看来他的良心还没坏到了底。
兰如月也盯着我的右手食指,是个若有所思的样子。
程星河看着我的脑袋,很粗暴的把他拖过来,就给我脑袋止血:“我看你真是有点虎”
这把我痛的直抽凉气:“妈的你不能轻点,这是脑袋,不是萝卜!”
“我看你就是装了一脑袋萝卜花。”
程星河说完,沉默半晌:“说到萝卜花,我有点饿了。”
什么都挡不住你对吃的向往。
兰如月第一次笑了。
那个笑容被打上一缕金色晨光,交相辉映,非常明艳。
乌鸡看直眼了,我也有点晃神。
不过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奇怪,食指怎么没痛?
潇湘转性,不吃醋了,还是她损耗的太大,都没力气整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