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软肋,就相当于有漏洞,别人随时可以攻陷他。
江北渊忽然沉默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薄薄的唇紧抿着,半晌后叹了口气,眸光楚痛道:“你为什么非要走我之前的老路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你,我心里有多难受。”
“对不起,江总。春儿嫁给我,终归是受了不少苦。”
“的确,我一早就知道你们沈家乱,我先前对你顾虑太多,就是觉得春儿不适合水深的家族。不过——”
话锋一转。
“你的为人,我信得过,在泞城,只有你配做我江北渊的女婿。”
这句话是迄今为止,江北渊给予沈潮生最高的评价。
沈潮生眸子动了动,缓缓扯起嘴角,嗓音喑哑。
“我不配。”
“你现在是自己否定自己了?我也有过自暴自弃的时候,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想不通,走到死胡同,钻不出来,谁说都没用。这种事放你身上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江北渊就放下电话,起身——
“江总。”
沈潮生又将他叫住了,深邃的眸闪烁着几分冰凉的光。
江北渊重新坐了下来。
“说。”
“可否帮我调查一个人?”
“说。”
“夏芳菲。”
“哦?”江北渊抚摸着下巴,“接着说。”
“欧阳静去世之后,夏家破产,夏芳菲现在孤家寡人,她肯定痛恨我害得她家破人亡。”
“你的意思是,她会对付你?”
“不出我所料已经对付了。”
沈潮生一字一句,声音笃定。
“我派我二姑查过,夏芳菲暗中和沈业忠见过面。夏芳菲绝非是一无是处的女人,她之前去过沈誉汀的殡仪馆,就在我们离开的第二天。”
江北渊沉默了片刻。
“沈誉汀的尸检,说是自杀,莫非其中是夏芳菲搞的鬼?”
“有这个可能。现如今沈业忠死了,只有两个可能。”
“什么?”
“沈业忠是真的死于脑溢血,沈业忠不是死于脑溢血,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江北渊点点头。
如果是后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