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奇。”殷棠收紧捆仙绳。
真不听话!
女人暗骂乖女儿不懂事,胳膊向外拐。
“那你不想救她?”
殷棠看向柳烟,柳烟摇摇头:“我已时日无多,救与不救,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是看得开,不想让乖女儿为难。”女人似笑非笑,“既然你们都不想让双方为难,那我便走了!”
“乖女儿,我们下次见!”
不知何时,女人解开捆仙绳,手中藤蔓窜飞,把她拉走。
人消失不见,声音还在空中回荡。
云霁目光跟随女人逃走的方向,飞到空中就消失了,不知道外面的楚千秋有没有拦下。
“那女人真是你的母亲?”
“不是。”
准确来说,殷棠也不太确定。
她见过陆知意的画像,但女人所表现的神态举止都不像,还是出现在这种地方。
云霁与柳烟对视上,很快错开,“我们还是出去再说。”
“七小姐,你们没事吧?”乌绍着急跑上来询问,“适才跑出一个女人,不由分说打伤大家,殿下因此受伤,被紧急送回衙门。”
“七小姐,你们在下面遇到了什么?”
殷棠:“人皮人偶。那死了的女人是宁家人,也是策划人命的凶手,她将少女的人皮剥下制作成人皮面具供自己使用,其余制成人皮人偶用来防御入侵者。五脏六腑被连同灵兽熬制成药。”
“婆妪庙没有婆妪神,让陈济南以故意杀人结案,将真相公之于众。”
“婆妪庙连同地宫,命人封起来,不得再靠近。”
“是。”
乌绍当即带人封锁现场,殷棠把柳烟送回家,才发现柳烟无父无母,独自居住,屋里屋外都飘着浓郁的药苦味。
“七小姐,不如到婆妪庙替我许个长命百岁?”柳烟笑意浅浅,从始至终,她都不咸不淡,活着也行、死了也罢。
殷棠笑着应下,她刚看过,那女人是唬她的,并没有给柳烟下药。
“今日与七小姐共患难,小女子铭记于心,只望七小姐莫要忘了小女子。”柳烟认真道。
“柳烟姑娘如此说了,怎能不记得?”
殷棠倒没什么情绪,刚才她摸过柳烟的脉,脉搏虚浮是将死之相,无论怎样,她都活不了多久。
柳烟释然一笑,“七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柳烟姑娘,有缘再见。”
与柳烟道别,返回衙门,若楚千秋醒来,便今日回玉都。
云霁依依不舍收回视线,迟疑不决:“白阳……”
“有话直说。”
“没什么。”云霁想把柳烟的异常说出来,深思熟虑后又觉得无关痛痒,选择咽进肚子里。
刚离开,乌绍匆匆赶来:“七小姐,地宫跑出一只凶兽,模样吓人,已经打伤不少百姓。”
“是什么模样?”
“是指形状怪异的狐狸,有九条尾巴。”
“九尾火狐。”
殷棠念头闪动,瞬移到达地宫,且见几人正在合力对付。
他们想用天罗地网困住九尾火狐,可那变异后的九尾火狐,体形攻击力比原先大上几倍,尾巴一甩,把几人甩开,好不容易安置的捕兽网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