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大量的材料回来以后。天乐窝在空间里开始鼓捣起来。洛中庭则是约了九洲盟六使在天衣布庄议事。
这些年来,九洲盟六使分别驻于各个国家,在百姓之中逐步渗透,尽可能地为百姓谋取一些福利。譬如,百姓有冤而得不到伸张,击鼓无人受理之时,九洲盟内便会有人以富商之名替百姓喊冤。百姓通常是不敢与富贵人家结交的,人都有警惕之心,你富贵之人主动与我穷人套近乎,到底有何目的?为了打消这种顾虑,九洲盟的“装扮富商”通常会告诉受惠百姓,他是九洲盟之人,九洲盟便是替百姓谋福址的。于是,九洲盟便如同神衹一般,慢慢地被百姓信仰。
九洲盟士素来替百姓做些什么的时候,从来不求取回报,不过,也会告诉他们,九洲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会告诉他们,九洲盟的宗旨。
此次,是半年一次的六使会堂。
九洲盟六使。从高到低,分别是左使,右使,东使,南使,西使,北使。慕容文澈,便是九洲盟右使,在六使里,身份仅次于九洲左使凤霍扬。
除了六使以外,身份最高的便是九洲盟主洛中庭与九洲副盟主蹇昊了。
盟中事务,多由蹇昊处理。右使慕容文澈在盟中则稍显特殊。因为,他与其他几位使者不一样,其他使者多负责挖掘有潜力之人加入九洲盟,并且负责九洲盟三十万士兵的训练之事,而他慕容文澈,是商人,只负责提供九洲盟的口粮,不管九洲盟内的事务。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其身份地位虽在盟中排行第三,在盟中却是声望极高。大有盖过副盟主之势。
九洲盟主洛中庭从未以真面目示人,面见九洲盟士之时,也只以盟主之礼相见,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如今,六使会堂。洛中庭依然如历次一样,一身黑衣,一副银质面具,一柄龙魂剑。
见其到来,六使起身相迎:“盟主!”
洛中庭微微颔首,在主座上坐下。
这是天衣布庄后院的一条密道里开辟出来的一片天地,算是地洞了。然而,地洞内,又挖得工艺极好,墙上打磨得很是平整,四周被慕容右使在凌宝阁淘来的夜明珠照得通亮。说是地洞,又丝毫不亚于员外家的厅堂。
条桌,藤椅,盆栽,让这个地洞内充满了生机。
按惯例,在洛中庭坐定以后,从九洲盟左使凤霍扬开始汇报这半年的情况。
凤霍扬拱手道:“盟主,临安与南孟国交界处,这半年来,大小冲突百余起,百姓民不聊生。驻守在边际的士兵,不论是临安的,还是南孟的,皆如土匪一般,每日洗劫百姓,今日洗劫一只鸡,明日抢夺一只鹅,百姓本身财物便不多,省吃俭用存些口粮留着挺过春天。被边际士兵抢得七七八八,不少村民,只得将自己的幼女卖往青楼,长得皮相好些的稚子,便卖往富家员外。我以为,九洲盟如今成立已经七年之久,兵家之法,一鼓作气,最易成事。如今,百姓怨声载道,是起事的最佳时机了,盟主,下令吧。”
洛中庭坐于主位上,银色面具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见他轻轻扬了扬手,示意下一位继续说。
左使说完,自是轮到右使。
慕容文澈拱了拱手,问出今日的第一句话:“盟主,盟主夫人今日何以不来?”
一语出,众人皆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地嘀咕开来:“盟主什么时候有了夫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他们能有今日的地位,自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转而有人问慕容文澈,道:“右使,盟主何时成亲了?”
“盟主正在筹备成亲一事,盟主夫人乃奇人,才貌双全,我以为今日各位有幸见到夫人的。”慕容文澈看向洛中庭,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这厮也不说句话,害他这会儿紧张得不行。
“盟主何时成亲?”这话却是南使问洛中庭的。
“半个月后,已选定吉时,原想着会堂过后便宣布这件喜事,既然被右使漏了风声,本盟主便先说此事吧。”
洛中庭唇角扬了扬,眸光柔和,抬手端起茶杯轻啜两口,道:“她是本盟主的小师妹。”其实他就天乐一个师妹,称小师妹不过是因为那妞长得着实太小了些。
“哦——”
“嗬——”
六使十分八卦地发出怪声。
洛中庭的唇角又在面具下微微扬了扬。继续道:“原本婚期是准备定在农历三月十八的。因师父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婚期改到了三月二十八日。届时,还请各位赏脸。”
六使及副盟主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笑得恨不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的盟主,这是害羞了么?盟主素来爽朗大气,今日提及未婚妻一事,竟然是腼腆得如同小媳妇一般了。
“别笑了,再笑,罚你们一个月俸禄。”洛中庭冷下了脸。
“盟主还道让我们几个齐心协力,共同举事,待九洲盟一统九洲以后,再来解决各自婚姻大事,害得我等有家不敢归。不承继家中香火,总觉得自己太过大逆不道,无颜面对慈母。哈哈哈,盟主倒好,私下先娶了老婆,却让我等独守空房,偶尔还得自行解决。那些俸禄,上青楼也只能找老鸨那样的货色。要上一次,得恶心三日。”
“哈哈哈,东使,你这是饥不择食了啊,哈哈哈——”西使见东使如此说,立即调侃起来。
“也不知道昨日回南定之时,是谁提议上青楼耍上一耍?”东使立即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