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真是住院住久了吗?
既然已经走出来,也该喂一下已经空空如也的胃了。
中午因为心情原因没吃太多,这时候胃空的实在难受。
她走去厨房,打开冰箱,以为里面应该有剩下的饭菜,谁知道竟然全都是生肉生菜。
好嘛,严缙这人,生气之后连剩菜都不留给她。
气闷之下,俞舒真想穿件衣服直接摔门走人。
她有起床气不说,原本心里就还憋着气。
她呼了一口气,把冰箱的门关上,走到客厅,打开灯和电视,她吃零食行不行。
只是桌上的零食都被她消灭干净了,严缙还是没回来。
这下子俞舒心里忍不住开始打鼓,严缙这到底是出去多久了啊,怎么都没给她打个电话,别出什么事了吧。
虽然知道她这只是在自己吓唬自己,但,万一是真的呢?
她现在真的是恨死了这个万一。
走到房间去找到手机之后,她没半分犹豫地就给严缙打了过去。
结果,关机。
讲真的,严缙这人几乎从来都不关机,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有一次他不知怎么的关机联系不到人了,吓得他的助理直接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生怕自己的老板出了什么事。
当然,这只是虚惊一场。
那这一次呢,难道又是一回“虚惊一场”?
俞舒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开始闷疼起来,她心里其实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睡觉了,不,早知道就不跟严缙置气了,起码还能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又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有找到严缙。
其中一个就是迟为泽的。
那边接起电话之后,声音懒洋洋的:“哟,俞舒啊,听说你今天出院了,恭喜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他这语气,俞舒就知道严缙和他一块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问了句:“你知道严缙现在在哪里吗?”
“嘿,你可别跟我提那孙……小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把我从英国死拽回来,又让我迟大少失业算怎么回事啊!啊!哪天我见了他非削他不可……”
俞舒没听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无力,也没有精力跟他继续扯下去。
只是在她收线的那一刹那,迟为泽还扯着嗓子喊了句:“听说他最近跟个破律师走的挺近的!!”
律师?秦林?
俞舒突然想起严缙那时候跟她说过的,他现在找的律师,好像就叫什么秦林。
也对,现在这样的时候,他不去找秦林,应该也没人能找了吧。
可问题是,她没有秦林的联系方式。
事情一下子好像又没了进展。
俞舒感觉自己的头开始闷闷的疼,胸口也是,整个人心浮气躁的,连思考都静不下心来。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