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能发作,什么情况忍一时,他心里明镜似的。
恭恭敬敬地,秦胤与皇上问安,然后拱手唤了声“定国公”。
林繁回礼,口称“老侯爷”。
皇上抿了口茶,与秦胤道:“你这也太客气了。”
秦胤绷着脸,道:“御书房里,自是讲究规矩,他是公,臣是侯,应当的。”
皇上道:“出了御书房呢?”
林繁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
“外头怎么称呼他的,您不知道?”秦胤面不改色地反问,后又接了一句,“臣与定国公无仇无怨,不会骂他,仗着年纪厚颜称一声‘林小子’。”
“他没有揪着你不放,你当然不骂他,”皇上笑了起来,“你为人刚正,教养子弟亦严谨,也犯不到念之手里,今日这事,朕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陷害。”
秦胤大声道:“皇上明鉴。”
“朕叫你来,一是朕信你,二是,”皇上摇了摇头,“你那孙女,当街斗法?今天在大街上飞符纸,以后是不是还得进衙门里贴?”
一听这话,秦胤面上露出不满来:“她一个修道的,不贴符,要贴什么?”
“秦爱卿,”皇上余光瞥了眼林繁,又道,“她没有成为朕的儿媳,朕十分可惜,朕也希望她往后能嫁一如意郎君,姑娘家家的,与人斗法总不是那么一回事,是吧?”
秦胤双手一抱拳:“您说得对,正是姑娘家家的,老臣一个大老粗不好说她,她又在观中成长,想法性情与京中闺秀很不一样。闹出这些动静来,还望皇上多担待,老臣回去后,一定让内子多加管教。”
缓缓地,皇上“嗯”了声。
提到秦鸾以及如意郎君时,林繁神色如常,秦胤的视线也没有偏。
这两人,就算在朝中装作疏远,背地里应当也没有结党。
这让皇上稍稍舒坦了些。
“都退下吧。”皇上道。
秦胤与林繁先后出了御书房。
老侯爷一拱手,大步流星出宫去。
林繁站在廊下,往偏殿方向看了一眼。
偏殿的窗户开着,邓国师手抱拂尘站在窗后,见林繁看过来,他眯着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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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友说,是不是得等下个情人节林繁才能搞明白自己的心意,答案是,这怎么可能!
你们可以不相信林繁,但你们得信我,我立志明年过年时候要放大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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