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调转。再度指着脑门。“最后的机会,放或不放?”周泰冷酷无情。“我,我……”罗探长吓得冷汗直流。整个人都在颤抖。看似只有两个选择,实际上只有一个。他能选吗?不选,真的会死?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传来新的声音。罗探长急忙看过去,希望这次来的是救他的人!当他看清时,眼睛一亮。迎面走来一名老者,身着中山装,头发花白,儒雅中带有无上威严,身边更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当他走进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吸引所有人目光。仿佛,他走到哪,都是核心。“杨boss!”林遥脱口而出。来人,不是晚间新闻中,经常发表电话的洛市boss吗?顿时,整个警局安静下来。苏皓盗窃事情,居然惊动最高长官。这出好戏,远没有结束。“太好了!”“黄boss来了,白芷若和周会长的威胁,也就不算什么了。”“罗探长,你的背景真够硬的。”“药三爷,我们选对人了。”蛇哥再度挺直腰杆。他原本吓得退到角落里,现在不一样了,重新站回来。有权有势是形容高位者的。权利,才是最大的资本。钱在这面前,往往不够看。有boss镇场子,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罗探长。他已经在死亡边缘。再不想屈服的时候,岳父大人来了。“哈哈哈,周泰是吧?刚才是你打我,拿枪威胁我!现在我倒要看你怎么收场!”罗探长怨毒的笑着。他内心充满了报复的想法。身为探长,他有几十种审问犯人的手段,保管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果能用在周泰身上,简直不要太爽。“哎,如果再晚点来,我们就能全身而退了。”白芷若摇了摇头。面对一市之首,她的份量也不够。或许周泰也差点意思。现在得看杨boss的意思,如果真要站在罗探长那边,今天绝对要出大事。话说,两人是翁婿关系,杨boss的选择,好像已经注定了吧?想到这里,她偷偷看一眼苏皓,担心以后再也看不到。“杨boss,你来得正好。今晚警局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的宝贝女婿罗探长,不问实情,颠倒黑白,无缘无故把苏先生抓回来,这件事是不是该给在场的人一个交代?”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周泰没有屈服。中气十足的质问。保证每个人,都能清晰听到他的发言。众人想不通,对方可是杨boss。区区一个会长,直接叫板,是不是太过火了呢?对方一怒,撤销他的会长,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血口喷人,我手下从无冤案!”罗探长底气十足,说完还觉得不够,拖着受伤的身躯,来到岳父面前,“爸,你一定要好好管管这些刁民。”“他们不仅目无法纪,而且出手伤人。”“看看我的伤,这是周泰打的。”受伤的手掌,依然在滴血。触目惊心的伤口,是他告状的铁证。他越说越气愤,没有注意到杨boss的脸色,转头指向苏皓,道:“还有他,这个废物也打了我!”“废物!”没人想到。杨boss扬起的巴掌,目标竟是罗探长的脸。原本受伤的脸,肿得更高。松动的牙齿,混合着血水,咔咔往外下掉。“不会吧?”事出突然,所有人都不明白。杨boss不是罗探长的靠山吗?他来了之后,没有给罗探长撑腰,甚至先出手教训?这到底是为什么?林遥满脸疑惑。白芷若满脸疑惑。至于蛇哥,趁着大家没有注意,悄悄回到角落里。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岳父向着外人,不帮女婿了!“爸,他们才是坏人,你是不是搞错了?”罗探长不服。他很委屈。也很害怕。一辈子没有见过岳父发这么大火。此刻,他把握不住目前的形势。“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面,要称职务,别跟我套近乎!”杨boss板着脸教训。“是的,boss!”罗探长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事情还有转机。“另外周会长说得对,你胡作非为,公私不分,今天我要秉公处理,给大家一个交代!”杨boss摆出大义灭亲的势头。“爸,不对,boss!”罗探长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探长啊,错在哪里?”“探长?很好,你提醒了我。”杨boss正义凛然,“我收到举报,你在任上滥用职权,收受贿赂,犯下诸多违法乱纪之事。从现在开始,免去探长之位。”“boss,你听我辩解!”罗探长感觉天旋地转。忽然之间,他的权力没了?革职之后,他仅仅只是个胖子,啥也不是。事情的走向,出乎意料。他最敬爱的岳父,摆明了要和他断绝关系。甚至要问责。“来人,把他抓起来。”“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犯下的事情,审理清楚。”“届时,根据法律,该怎么定罪怎么定罪。”杨boss铁面无私,当众宣布。噗通!命令成了压到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身心俱疲。整个人跪在地上,眼神空洞。这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人生都到了尽头。以他的无法事迹,根本禁不住调查。没有人保,这辈子已经结局,往后只有无尽的黑暗。混官场的人,清晰的意识到。今天的事情,有更高层的人介入。便是岳父,也保不住他。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苏皓,对方冷静从容,好似和今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似的。“我翻车了!”“他到底是谁?”普通人?没有背景?吃软饭的小白脸?事到如今,谁还敢这么想,那才是最愚蠢的。他知道错了,但是诉苦无门。回想这一晚的遭遇,罪魁祸首便是药尘。好家伙,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和苏皓作对?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警局的人,把前探长收押。“完了,一切都结束了。”蛇哥后知后觉,好像他也跑不了。罗探长都无法自保,他深度参与,又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