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林安说过,抗癌需要血参,最关键的一环,在于血参!
“嗯,血参是药引,不能跟这些放在一起。”
梁老知道,虽然血参不好找,但以项家的能力,项云卿根本不会缺血参。
再加上童家。
想到这,梁老心中叹息,突然非常懂得了林安为什么不愿意就这么公开技术的原因。
一旦公开,血参必将供不应求。
加上那些权贵绝对会大肆囤积血参,越有钱的人越怕得绝症,现实社会,有备无患。
那么血参之于底层百姓,就像天上星,可望而不可即,明明能看到希望,却也止于希望即是绝望。
一会儿后,主任医师带着一大包中药急急赶回。
每味药已经按照各自药量分开装好,几十味分开装的口袋一一放到林安面前,林安开始调配。
这些虽说属于第一疗程,却不是一副药。
而是十二副不同的药。
林安将调配好的中药打包,写上顺序,交代项云卿:“一天一副,早晚两次,不能打乱顺序,十二天后再来检查。”
项云卿有些小确幸地接过药,对着林安点头:“谢谢。”
与此同时。
童家老宅内。
童家人都被童老爷子叫了回来,整齐地排成一排站在老爷子面前。
童烟坐在童老爷子身边,漂亮的脸蛋此刻苍白得透着一抹不健康的透明感,细腻的皮肤下,血管隐约可见,仿佛是薄纸下轻描淡写的脉络,透着淡淡的蓝紫色。
她的确诊单子被老爷子紧紧捏在手里,薄薄的一张,基本奠定了她的死期。
“确诊单子你们都看到了。”
静谧中,童老爷子的声音如同铅块般沉重。
童烟看向爷爷。
她从医院回来只有两个小时,却感觉爷爷忽然老了十岁,本还算年轻的容颜,已布满褶皱。
从小到大,爷爷亲自将她养大,一直将她视为他的骄傲。
她要是死了,最痛苦的就是爷爷吧。
她还没有按照他的期望走上仕途,她还没来得及尽孝,还有很多事没做,为什么老天爷偏偏对她如此不公,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种病?
童烟恨,恨老天不开眼,也恨自己不争气。
“爸,无论如何都要治,华安医院治不好,我们就去国外,我们遍寻名医,我就不信就没人能治。”
说话的是童家老二,童烟的二叔,他是除了童老爷子外,最疼爱童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