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来,这边选。”
小挂饰挣不了几个钱,“表哥”见苏江北有买大货的意思,更加殷勤起来:“这些都是A货,不惨假,这个种水足,是玻璃种的绿飘花,这是白底青,这是春彩。。。种水不同,价格也不一样。。。”
姚锦怡见苏江北真要买手镯,赶紧放下茶杯凑上前,边看边问:“你打算给谁买?你红妈?”
苏江北突然想买小孩子的挂饰,挑得还挺随意,不难猜测,很可能是要送给沈渝的孩子,姚锦怡觉得这样做很好,起码也算是一种释然。
至于为什么买手镯,她不太确定。
所以要问,不是好奇,就是想问,想知道苏江北到底要送给谁,是不是真的打算要释然。
“嗯。”
苏江北应了一声,拿起一个玻璃种的飘花手镯,冲着门口的太阳光观察起里面的纹路。
“大美,你戴一下,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啊?给我吗?”
姚锦怡一愣,不明白苏江北的意思。
“不用了,江北,这镯子一看就知道不便宜,不用送我这么贵的礼物,有这个心就行了,你也知道我,不物质。”
话虽这样说,姚锦怡还是把手伸了过去,美滋滋地看着苏江北将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
“大小正好,应该差不多。”
苏江北观察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把镯子褪了下来,笑道:“想什么呢?就是让你帮我比量一下圈口,你是不物质,可我缺钱啊!”
“小气鬼。”
白高兴了,姚锦怡既尴尬又不满,赌气地问“表哥”:“老表,找个一模一样的,我也买。”
“表哥”忍住笑:“妹子,你可别诈我,A货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要不你试试这个紫罗兰,也是大几十万的好货,比这个玻璃种飘花差不了多少。”
“不一样,不要!”
姚锦怡看也不看,扭头回去喝闷茶。
苏江北看了一眼“表哥”手里的手镯,不由想起麦朵的那支紫罗兰手镯,也暗自比较了一下。
如果这支手镯要大几十万,那么奶奶给麦朵的那个手镯岂不是要值百万,搞不好都能达到千万级别。
这个鬼丫头,数她占的便宜最大。
姚锦怡是在生闷气,但听到苏江北确定要买时,还是重新凑过来,替苏江北砍价,一直砍到“表哥”脸上的肉急速颤抖的时候,才算作罢。
“三十几万的镯子,说买就买,有钱呀!”
“还行!”
“行你个锤子,苏江北,你不是净身了吗?还说上海的公司破产了,哪来的钱?把狗皮裤衩子送当铺啦?”
回沙溪镇的路上,姚锦怡的余气未消,抓住苏江北曾跟她撒谎这茬儿,一边开车,一边数落苏江北,不经意间把净身出户四个字少说了两个。
苏江北觉得刚才的做法有些不妥,话说得也有些过分,故意装出不满来缓解:“我净你奶奶个爪,那叫净身出户,能不能把话说全喽,晓不晓得你这边少两个字,我的问题有多严重,这是直接让我没了传宗接代的兵器。”
姚锦怡一愣,即刻反应过来,笑着回怼:“你奶奶个爪,有没有谁知道,还兵器呢,搞不好就像黛玉说的那样,就是一个银样镴枪头,再说了,你既然有钱,干嘛总在我面前哭穷?”
苏江北笑道:“废话,你是我老板,你见哪个员工傻乎乎地跑到老板的跟前露富,那不是傻吗?还有啊,你别管什么枪头,能用就行,就是不能缺,不过嘛,你要是喜欢没枪的男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滚!”
一直以来,姚锦怡都觉得自己的嘴皮子不输任何人,可偏偏说不过苏江北,又憋一肚子气,闷声不说话。
不过,车内静了不到三秒。
姚锦怡又开口说道:“苏江北,你甭蒙我,我知道你在上海的那个公司没破产,要不这样,你把我这个公司收购了吧,我也不多要,给几十个亿就行,你再返聘我当总经理,咱俩继续搭伙干,行不行?”
“多少?你是不是拿我当冤大头呀!”
说着,苏江北转正身子,一本正经地望着姚锦怡:“姚姐。。。”
然而,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姚锦怡一脚急刹,转头怒瞪着苏江北:“姓苏的,你奶奶个锤子,你才是窑姐。”